紧握住了乔津亭的纤巧,做着无言的慰籍。
丧亲之痛,苦涩无边,唯有岁月,才能淡化这血色的记忆。
“你放心,我没事。”乔津亭将身子往后一靠,慢慢地让宇文川远胸膛的温热浸满了全身,仿佛心底的疼痛也在他轻轻一握之间去了几分。
“后天我就带着爹娘回流云山庄,归葬祖坟!”魂魄流浪异乡已然太久,她不能也不忍再拖延下去。
“乔,岳父母对社稷江山有着莫大的功德,你可否愿意,从今秋开始,让他俩接受朝廷的祭祀?”
“不,爹娘素来淡薄名利,就连居所也以‘云淡风轻’为名,如今,只要回家便好。”乔津亭将一声伤感的叹息咽下腹中,生怕宇文川远再起忧虑之心。
“好,一切都听你的,你高兴就好。”宇文川远将下巴抵在乔津亭的秀发之上,“岁月终须催人老,忧伤一样容易让人憔悴了容颜,乔,世间伤心事太多,你未必能伤心得过来,我要你,从此快乐起来!你知不知道?前些天,你的泪水几乎漂走了锦枕!”
乔津亭禁不住一笑,微微一哼,“尽瞎说!”
宇文川远虽看不见这含泪的展颜,但也可以想象这笑容定然如清晨露水之下花蕾轻轻悄悄的绽放,“呵呵”一笑,“不瞎说!”
停了一停,宇文川远悠悠一叹“乔,你让半辈子的泪都在这几天流干了。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伤心。这回,你该知道,岳父岳母终于是冰释前嫌,携手归来,这不比你原以为的分道扬镳要强了许多么?再说,岳父岳母一生悬壶济世,虽然不能终老家园,但为苍生将性命留在了冰凌雪峰,这是否也算是死得其所?”
话已至此无须再多言,世间女子虽众,怕是难有聪慧难出其右者,假以时日,她定能从悲伤中走出来。
远处,有孤烟一缕,袅袅婷婷,升起在荒原的上空,孤清孤绝;夕阳染红了半边的清空,绚烂奇丽。荒草之间,有星星点点的紫花、黄花、蓝花点缀在一望无垠之中,延绵至天之尽头。
下了马,宇文川远携了乔津亭的手,慢慢踱向斜阳烟草的深处。
“乔,你看,眼前景致,虽不是富丽繁华,但何尝不是一种绚丽?”宇文川远凝睇乔津亭,意味深长。
天际锦霞投影在两池清澈的池水之中,渐渐温热了多日来的清冷。
攥紧了宇文川远的手,回眸一笑,乔津亭将头靠在夫婿的阔肩之上,心情渐趋舒朗,“或许,你说得对,我今日终至明白,无论在何时何地,爹爹从未弃了娘而去,所以,不管是在天上或是在人间,娘,也应该是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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