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商看着她的表情,俯身将人抱着,像在哄,“九点半了,别生气,嗯?”
“没生气,”她探出手臂,圈住他肩颈,迷糊地又侧过头,“太阳好晒……”
昨晚窗帘没关好,他重新嵌了按钮,最后一点缝隙被合拢。
“好了,宝宝。”
她迷迷糊糊地嗯了声,眼皮睁不开,又没完全睡着。
她从刚醒到全醒之间,有大约半小时到四十分钟的时间,处于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不算完全睡着,有反馈,但又没有那么清醒,哼哼唧唧地闹起床气,能听见很低微的各种鼻音,像伸懒腰,又像赖床,又或者,都不是。
完美吻合他的想象,无论是视线所及或是温暖感受,她偏着头呼吸起伏,又圈着他的脖颈,有源源不断的热气从被子里吐露,环绕在二人之间,热气里都是她的气味,很淡很淡的栀茶香,她也被这热气蒸得升温,脸颊泛红到眼尾,颈后也是烫的。
苏城今日降温,天气预报播的疾风冷雨,此刻被窝里却如此温暖舒适,他从前最是不屑一顾的温柔乡,此刻得到具象体现,如同软绵绵的棉花糖包裹住,寸步难行,向前时陷进棉花里被裹住,后撤时棉花又松散开,他几乎快要爆炸,从前怎么会觉得那些极限的挑战有任何意思?
短暂的赛车所带来的激素上升,不过几分钟就会消散,比不上此刻从头至尾、从身体到意识的彻底舒张,这是一种灵魂享受。
路栀迷迷糊糊地在梦里梦外,完全凭下意识和潜意识,要无尔而七屋耳爸一.亲吻落下,他节奏太密,她朦胧间感觉自己又变成那朵云,断断续续地梦着,审判的锤一下接一下地落,她是被鞭笞的载体,云被包裹成审判的形。
今天游戏要公测了。
她忽然想到,于是一个激灵惊醒。
腰被人拥住,抱得更紧,他低声夸:“好暖和宝宝,像棉花糖。”
“棉花糖是冷的……”她昏聩地说,“暖和的话会化的。”
“我说的就是化开的。”
“……”
今天的早餐是红豆酥。
热腾腾被烤脆的酥皮,有黄油和牛奶混合的香气,不再另外加糖,微微的咸香混合烤好的红豆,有点坚硬的红豆壳像是砂糖的质感,路栀一边吃一边刷手机看消息,感受到有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她抬手,把红豆递出去:“你要吃吗?”
“我不吃,”他说,“太甜了。”
“那你一直看我干嘛。”
“看看也不行?”
她继续低头专心啃,掉在身上的酥皮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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