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微笑。
“虞小娘子萱堂大人编得蒲履确是极舒适轻便的。只是若要登山,还是比不得谢公屐。这谢公屐啊,能登高是因为屐齿长短有玄机……”
吴老夫子居然就认真讲了谢公屐,虞凝霜正色受教,不时点头,看得吴老夫子师心泛滥,又和学生们随口讨论起谢公诗文来。
张娘子一看,自己的攻势居然被虞凝霜借力打力化了,好像皮靴比不上蒲履已成定论了似的,不由得再次出击。
“我送的礼确是欠考量了,那虞小娘子送的什么?”
虞凝霜莞尔,露出两颗虎牙来。
“自是比不上您家精挑细选,我不过送是些顺应时节的吃食。”
“哦?那快给我们大家伙儿开开眼罢。”
张娘子早看姐弟俩一直抱着那瓷瓮,心说别是什么酸腐的酱菜,让人笑掉大牙。
话都说到这儿了,虞凝霜便在众人注视下,层层掀开了瓷瓮上的薄被,露出里面的色彩缤纷来。
“是小女亲手做的五色水团,送来给夫子和各位过节,大家一起尝尝。”
启瓮的一阵细微冷气散去后,众人只见轻薄瓷胎内,装着一汪润泽糖水,其中又浸着五种颜色的糯米团子。
白﹑黑﹑赤﹑青﹑黄这五种颜色是为“正色”,取它们做成糯米团子,便是五色水团,与粽子一样,乃此时常见的端午吃食(1)。
可要说常见,在场众人还真没见过做得这样精巧好看的五色水团,惊叹纷纷脱口而出。
寻常人家做时,不过随手捏捏,甚至颜色少一两种也糊弄过去,就是市售的那些,也难免汤水浑浊,颜色黯淡。
虞凝霜做的却恰恰相反,汤水清澈,团子鲜艳,为着孩子们吃起来适口,她还特别将团子做得极小巧,每个只比花生粒大一点,一捧捧圆润宝石似的沉在水底。
更重要的是——
“娘,是冰耶。”张家大郎拽着张娘子衣袖,两眼放光。
“去,瞧你那出息!”张娘子赶忙低叱儿子一声让他噤声。自己则白眼一翻,转而细细打量起那瓮五色水团。
还真是加了足量的碎冰,她想。
那些洁净的晶体映着晨时的阳光,光彩洌洌,直晃人眼,又衬得五色水团颜色更好。
“早听说虞小娘子手巧。”
“哎呀我们也有份吗?”
“这一碗要是卖,可得不少钱呢吧?”
听着众人的赞叹,张娘子只能咬着银牙,默不作声。可她单给夫子的皮靴,论声望怎么可能比得上虞凝霜这见者有份的吃食?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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