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被抬出去,无人在意。
而她也明白了,阿妈在香港是如何讨生计。
于是,她只能乖巧。
“我知道了,阿妈。”
阿芬抱住她:“你乖,再忍忍,那个黄脸婆就快死了,我们很快就能住大屋.......”
杭爽隐隐能猜到母亲的打算,心中只有荒凉。
今天那个少年暴怒的目光,让她惊恐,还有——愧疚。
不知是不是阿芬乌鸦嘴,缠绵病榻拖拖拉拉许多年的楼太,终于在见到丈夫最后一面后,咽了气。
清瘦的少年死死的拉着母亲渐渐冰冷的手,哭到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