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悄悄进去看了看。
这个房间是留给偶尔来观里当义工的人,定期会收拾打扫,此时干净如新,被褥都迭得整整齐齐,唯一突兀的是那块画板。
秋冬的天亮得晚,宁钦禾开了灯。
白色纸张上画了一个年轻女人,眉目生动,五官精致。没有色彩渲染的素描非常考验功底,宁钦禾原本打着瞌睡,这会儿一下精神了。
小师弟顶着鸡窝头恰巧从门前路过,宁钦禾招呼他进来,两人一同品鉴起这幅画。
阿星被人声吵醒。
当鬼的时间里她很少睡觉,和道士们待久了,才养成和人一样睡觉起床的习惯。
阿星循着声音穿墙而过,见两个小道士围着一幅画讨论,前去凑热闹。
宁钦禾:“师兄画工真好,这线条,那叫一个干净利落。”
小师弟:“这是阿星姐姐吗,好漂亮啊。”
小师弟和宁钦禾关系好,也知道观里女鬼的存在。
他年纪小,看个大美女的画都要脸红,小声说:“感觉阿星姐姐要是活着的话都可以去当明星了。”
小少年不说假话,真诚之意全写在脸上。
阿星被他夸得身心舒畅,叉着腰咯咯直笑,飘飘然沉醉在“阿星姐姐”中。
阿星看着画中的自己,自恋地想,天生丽质,没办法。
正想再听几句“姐姐”,门口传来两下叩门声。
徐云书站门前,也不知听了多久。
“早经读完了?”他语气淡淡。
两人这才想起要事。
宁钦禾本想说几句俏皮话夸赞师兄画技,但察觉师兄眉心褶皱,识趣闭上嘴,拉着小师弟去念经。
房间顿时安静。
窗外,光秃的枝头,早起的鸟叽喳不停。
徐云书瞥了眼还在自我欣赏的阿星,扭头走了。
那几秒钟,分明带了幽怨。
阿星没捕捉到,只觉他目光有些沉。
她疑惑地“嗯?”了一声。
什么意思?
起床气?
-
徐云书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画到凌晨叁点多,草草睡了两个小时便起床,第一时间去看她醒没醒,见她安然躺在自己床上,又安心地离开。
然后,心里再次发乱。
质问她吗?那不是他的做事风格。
当没发生?他可不是她。
和她挑明?万一人家没这意思,只是逗着玩,他怕自己被活活气死。
徐云书委屈,像个被轻薄了还没地方申诉的姑娘,只得干巴巴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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