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来时他还以为是来逃荒的呢。只是看那男人气度不凡、从头到脚一身天阶法器,想来也不能穷到哪去,这才没拦着他们进来。不成想那小少年是真能吃,小小一个人能顶几人饭量。
此刻他倒是心中庆幸,没将人拦了门外去,脚下生风一般就煮茶去了。
片刻,应琢面前便放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一股股白雾自茶杯中盘绕着向上飘去,清冽茶香自他鼻尖划过。
她还记得他喜欢喝煮茶。
半晌,应琢只看着那杯茶没有动作,他神情淡然,眸底一片风平浪静,偶尔掠过一缕微妙的幽光,也是一闪而逝,令人难以察觉。心中似乎有思绪在动摇,高高垒砌的墙壁也在寸寸龟裂。
这一路下来,虞年的一举一动与往常无异不似作假,她认识那枚玉佩,知晓自己手中拿的是她的本命剑,竟也仍记得他的喜好。
可若、不是夺舍...若她真的只是在坟中龟息了五十年,昨日才醒来呢?
应琢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睫微微一颤。
提起回宗时她没有片刻犹豫便答应了,是迫不及待想回去见那人吗?
他闭了闭眼,试图驱散脑海里的那些烦乱思绪。
再抬眸——
却发现虞年又在看谢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