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疯子估计又要在这跪一整天了。
虞年这一觉睡得很沉,应琢的灵力跟安眠药似的,恍惚间她就没了知觉。
睡梦间感觉身体飘飘浮浮,似是浸泡在泉水中一般,四周皆是一片黑暗,却意外感觉很是安心。
虞年也不知道她睡了多久,只觉身体很是困倦,本想正好趁这个机会好好休息一番,谁料耳边却总传来一阵有一阵的噪音。
那人似是不把她吵醒就不罢休,每次被他的喊声惊醒,她紧闭的眼睫轻颤,不久浅眠又欲睡过去之间,只听那人的声音却又在耳边传来!
不知过了多久,随着又一声的喝起,虞年终于被他吵醒了。
她烦躁地翻了个身捂住耳朵,把头深深埋进被窝里,想以此求个安静。可那声音却如灵力穿透,直直往她耳膜里冲!
听不清他喊的什么,字字句句传到耳朵里闷闷的,但确实吵的人心烦。
真是造孽啊,想睡个觉怎么就这么难!
虞年唰的坐起了身,双眼还睡意惺忪,随手拿起了一旁床头挂着的烛台,怒气冲冲地就往门外走去。
今天就算是用烛台,也一定要捅死这个不知死活的人。
一打开房门,便看见了那棵坠满金黄的银杏树,虞年这才反应过来应琢这是把她送回太初峰了。
她正欲上前两步细看,余光却瞥见了小院门口正跪着一个男人。
那人一头墨发光泽如绸缎,分明是初春时节还身着外袍,看上去外形有些消瘦但身姿依旧挺拔如松。再一细看,虞年心中顿时咯噔一声。
——这不就是宋亓一吗!
当初和他耗了四十年,如今这面目她就是隔着几百米也能一眼认出,可没想到能于他见的这么突然,突然到一点预警都没有,她手里甚至还拿着个烛台!
虞年瞳孔骤然紧缩,下意识后退两步,手中拳头紧握,转身就要走。
而那人显然也一眼看见了她,但也只是身形一僵,在远处痴痴望着。可现在见她要离开,竟是手中明月剑也不要了,脚下灵力运转直直冲她而来!
虞年还没跑两步,只觉肩上一紧,回眸,见宋亓一双目迷茫失神,大手紧握着她的肩头不愿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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