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头下方看到一双绣着金线的靴子来到她面前。
陈妈妈早已在她身边站定,递上盛着玉如意和喜秤的托盘,中气十足的喊礼,押着韵的吉祥话脱口而出。在说到“再挑盖头十六星,枝繁叶茂子嗣丰”后,一杆长长的棍子伸进秦书念的盖头下摆,轻轻一扬,就将盖头挑到了一边。
忽然恢复视线的秦书念有一瞬间的惊慌,水汪汪的双眸恍然撞上男人的视线,紧接着就做出一副温婉羞怯来。
见到娇羞的新娘,屋内的起哄声连绵不绝。遵循着规矩,当着大家的面喝了交杯酒,秦书念被这氛围感染,终于生出自己正在结婚的实感。
等走完了流程,送走了众位客人,被陈妈妈扶着卸下脂粉、沐浴更衣后的秦书念看着床上早已呼呼大睡的顾偃开,不由得在心里一声冷笑。
一生最爱是大秦氏却迫不得已是吧?
为了钱财娶了白氏又害她难产而死是吧?
娶了这个刚及笄的续弦又不管不顾是吧?
当婊子又要立牌坊不该说女人,牌子上写的就该是宁远侯爷顾偃开是也。
“夫人,这……”
秋灵只比秦书念虚长一岁,饶是聪明伶俐,也没有经过这些事,此时看着醉酒昏睡的侯爷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还是陈妈妈拿了主意,道:“夫人,醒酒汤厨房一直备着呢,老身取一碗,夫人服侍侯爷喝了吧。”
能不伺候老男人当然不伺候了,她才十五,她还是个孩子呢。
秦书念摇了摇头,道:“不必了,侯爷今日必定是劳累了,你们且为侯爷宽了衣,今日就此歇息吧。”
陈妈妈有些犹豫,第三任妻子的名头已经不好听了,如果连洞房花烛夜都不能同房,这对新妇来说实在太过折辱。
见陈妈妈的神色不忍,秦书念苦笑道:“没事的,陈妈妈,嫁过来之前我就知道会是什么日子。不过是为了照看廷煜,那孩子从小体弱多病,由我这个姨母照看,总好过旁人。”
陈妈妈是顾家的家生子,按理秦书念不该和她说这些的,既然说了,就表示拿她当自己人的意思。
这家里换过几次女主人,这位看起来年岁小,不出意外的话,也总有好些年头可活,未来这些年,在内宅里,她也就这么一个主子了。因此陈妈妈也拍了拍秦书念的手,是安慰,也是表亲近的意思:“苦了夫人了,正如您所说,大公子是个体弱的,二公子年纪又小,以后劳夫人费心了。”
“廷煜是我的外甥,自是不必担心。瞧侯爷的样子,也不是短时间能够从两位姐姐的逝世中走出来的。同你说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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