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芸幽幽的声音响起,不知是因宴会现场空调温度打得极低,或是酒精在逐渐侵吞他的理智,梁屿琛一时间只觉得骨寒毛竖。
崔芸再次抚了抚心口坠着的玉佩,紧绷的面上才露出一丝松快:“这块玉佩我戴了四十年了,大概是心理作用吧,每次感受到它的存在,总会让我觉得很心安。”
“就好像,冥冥之中,它真的在保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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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am将醉得一塌糊涂的严鸿波架回房间,程晚将熟睡的女儿安顿好,出来向他道谢:“谢谢您。”
一个人走在后面的梁屿琛拧紧了眉:“怎么不谢我,是我让他送你们回来的。”
程晚不跟喝醉的人争辩,只道:“好,也谢谢你。”
梁屿琛这才满意,歪倒在沙发上。
“先生,我扶您回主屋。”liam尽职尽责道。
“不用,回去吧。”梁屿琛闷闷地开口。
“好的,先生晚安。”
梁屿琛半靠在沙发上,思绪如麻,纠结不清,内心的烦躁犹如一团乱线。醉意朦胧之际,看到程晚端着一盆水,一条干净的毛巾朝他走来。
那股在胸口不断膨胀的酸楚与难受才消散几分。
他闭上了眼睛,只等她走近。
可许久,都没有嗅到她淡雅清香的气息。
梁屿琛猛地睁眼,眼前哪里还有程晚的身影。
——倒是她的房间里传来一些刺耳的声音。
程晚端着水进了房间,将毛巾打湿,给严鸿波擦脸。严鸿波发烫的脸被清凉的毛巾贴上,舒服得直哼,手也抓着妻子白嫩的手臂上下摩挲。
“别闹了,老严。”程晚不着痕迹地推开,“看你醉得,擦完脸赶紧睡觉。”
严鸿波的手正要得寸进尺往她身体上探,却忽然感觉后颈处传来一阵闷疼,下一瞬就失去意识。
“老严!”程晚惊呼,抬眼才发现,方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劈出一记掌刃的正是梁屿琛。
“梁先生,”程晚猛地推开他,护在严鸿波身前,“您在做什么?”
她质问的语气令梁屿琛团积在心口的郁结与怒意瞬间被点燃。
“你为什么不看我?为什么?!”
程晚懵了,呆愣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的外套已褪下,硬挺有型的白衬衣裹着他线条流畅、肌肉均匀的身体,勾勒出坚实有力的臂膀。此时领口的扣子解开几颗,袖子也稍往上卷至肘部,他的眸色漆黑,看向她的眉眼被醉意染上几分溃散。
“什么看你?”程晚忽然有点害怕,瑟缩着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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