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意识渐渐回神。
应珩的手臂肌rou暴起,一起一落打在人身上,他的拳头还沾染着未洗掉的机油,绷紧的脸颊,闷声的愤怒。
直到见了血,柏葭被鲜红刺醒,她恨不得应重海去死,但应珩不能因此沾上人命,她出声制止,声音却沙哑无比。
“应珩住手!”
应珩疯了,他听不进任何声音,血溅到他的眼睛里,猩红似玫瑰。
柏葭裹着外套,连跪带爬地过去,抱住他的拳头,“应珩,应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