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青坐在严子余和祁安尧中间,他发现祁安尧都没怎么吃虾蟹之类的,而是吃鲍鱼扇贝生蚝那种很容易脱壳的食物。
祁安尧是不是嫌懒得剥?
戴着手套,陆青剥了一只龙虾,然后试探性地将肥大的虾肉放进祁安尧碗里。
祁安尧筷子一顿,人也愣住了,转头看向陆青。
两人隔得近,陆青被祁安尧那张帅得很有攻击性的脸盯着,再怎么强制自己冷静,还是呼吸一滞,脸部陡然升温。
严子余转头看见,笑道:“路青,你也发现安尧吃海鲜懒得剥壳了?以前我还好心给他剥两个,后来发现这人不但吃得心安理得,一点儿感恩之心都没有,还嫌老夫剥得不够干净。老夫也累了疲了,自己都不够吃呢,还给他剥个屁哩。”
祁安尧越过陆青的肩膀冷睨严子余,“我作为这顿饭的请客人,有没有资格赶你出去?”
严子余缩肩做出害怕状,给自己的嘴巴拉上拉链。
路青笑道:“我很会剥这个,我剥得特别快。”
祁安尧垂眸,见路青戴着手套的手指修长莹白,上面还沾着些许红油,他低头认真地剥带壳海鲜,然后通通放进祁安尧碗里。
祁安尧就盯着路青的手,然后按住他的手臂,“够了,你自己吃。”
沈维瞥了眼祁安尧的碗,羡慕道:“路青真贤惠啊,安尧你如果无福消受的话我可以跟你换位置。”
“滚。”祁安尧毫不留情地说。
路青心里有鬼,为了不让人瞧出端倪,便又剥了两只爬爬虾,放进严子余和沈维的碗里。
祁安尧见了,莫名有些不舒服,“他们自己有手。”
“你没有?”严子余乐呵呵地将爬爬虾放进嘴里,胆儿肥地顶了一句嘴。
祁安尧抬起腿,越过路青踹了严子余一脚,严子余被踹得差点被爬爬虾噎着,捂着喉咙喘了喘,劫后余生地拍了拍胸口,“差点没命,差点没命……”
路青连忙把水递给他。
祁安尧拉回路青,夹了一块扇贝给他,“噎死他最好,自己快吃。”
几人吃饱喝足从海鲜馆走出来的时候已经九点过了,天空又开始飘雨,严子余打了个寒颤,靠近沈维蹭了蹭,“这早晚温差可真大。”
路青的外套不抵寒,被风一吹,贴在身上,更显单薄。
一瓶啤酒让他有些晕乎乎的,他下意识环臂抱住自己,垂着眸安静地站在路边,跟大家一起等车。
祁安尧从店里一出来就注意着路青,就知道他穿这么少肯定会冷。可这人冷得唇色都变了还故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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