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甲的笑容凝固了。
祝三问道:“有事?”
徐甲话到嘴边转了个弯儿:“来看看你们还缺什么。”
张仙姑道:“白送?”
“呃……”
张仙姑把朱神汉的衣服拿到灶下塞了,跑出来把他的头发一通篦,将人往床上一放,出来外间取水,说:“我们实在没闲钱了。”
徐甲道:“啊哈,那……您忙着。大夫要请一个么?”
张仙姑道:“药已经买了。”
徐甲倒退着出了门,摸着脖子回到了自己家门口,摸出钥匙准备开门,冷不丁跑来一个人,跳得他在自家门口跳了起来:“谁?干嘛?”
来人道:“你干嘛?发癔症啦?!赶紧的,府衙黄先生传钦差大人的令,叫邻长、里长都过去听命呢!”
徐甲认出此人是在衙中当差的一个差役,才安下神来,笑问道:“钦差大人还有闲心搭理我们?”
来人道:“钦差多着呢!刚断完案的郑钦差与知府又没有官司打,他自然是有闲心的。”
徐甲也不开门了,与他并肩一道走着,一道问:“哎,刚才府衙的小郎君,怎么回事儿?”
来人道:“可说呢!活把他爹坑死啦!”
“来,说说……”
“有什么好说的?这世间的儿子真是讨债来的,前有陈家二郎,后有咱们这位小郎君。他娘看他爹被抬回来,以为他爹死了,一时想不开也死了。他爹醒了,看娘子死了,一口气没上来,是撅过去的,没死。他没分辨清,就跑出来与钟钦差对账!”
徐甲咬着指头,道:“等知府大人一醒,知道儿子惹了钦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