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笑脸,安抚商人,让他只管去卖货。商人脚下抹油,溜了。
苏晟道:“你拿什么呢……我并没有勒索他!”
山红凤道:“你做这个官,不故意去勒索就已经有许多好处啦,再索要,成什么话?”
“是是是。”
山红凤将手里一捧东西交给他:“拿着。”
“这是什么?”
“腰带,”山红凤有点得意地说,“新的,我看姥常佩的那个有些旧了,新订的。北货,京城来的呢。”
苏晟道:“京城啊——”
“京城怎么了?”
“陛下驾崩了。”
山红凤道:“死得真不是时候啊,不过,也不碍咱们的事儿吧?”
苏晟道:“应该不算大事,京城离咱们这儿太远了,有事也与咱们干系不大。我只要守好北关,不叫人混水摸鱼就行。”
“那你这个时候回家做什么?”山红凤问,“不该在关上的吗?”
苏晟道:“找你呢,咱们各自写信问一问他们,出了这个事,这寿接着怎么做,不能因为这个事耽误了吧?”
山红凤道:“我看也不能,不过问一问也好,大家一致。”
夫妇二人忙各自写信,再派人送信。很快就得到了一些回信,祝炼等人都说:照旧。
山红凤还从刘昆处得到了具体的指点:哪怕安南很重视皇帝的死亡,也不必因为他耽误了给祝缨做寿。皇帝死后,天下官员、百姓悼念也是有讲究的。通常是越靠近皇宫,力度越大。譬如京城,那就是真的一点儿喜庆也不能有,还要意思意思地戴点素色。因为天子脚下,得天子实惠最多。悼念的时间长短也不同。
其余依次类推,执行的标准也差不多。轮到安南现在,信送到,皇帝头七都过了。安南又是羁縻,幕府别接到消息就放鞭炮被抓到把柄告一状就行。
苏晟道:“就是,东宫死的时候也没怎么样呀。生日照做!反正离得远,朝廷现在也调不来大军,怕它怎地?我看他们现在也顾不上咱们,都想着争皇位呢!”
山红凤道:“真的?”
苏晟道:“你信我!”
山红凤张张口,想说他,猛地想起来一件事,又将话咽了下去。她说:“那好,你看好北关,没事别总往家里跑,寿礼不用你操心了。”
夫妇二人一碰头,又各忙各的去了。
……——
苏晟夫妇的想法也正是安南大部分人的想法。遥远的地方死了一个皇帝,与他们有什么关系呢?安南、梧州、祝县,自设立之初就没把“皇帝”顶在头上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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