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不见太后?”
姚辰英看到岳妙君拉着小太子,心头一松,也问:“陛下有遗诏吗?”
“我录了,”祝缨说,“不过……你们还是先看看吧。”
三人看完了,倒也挑出大毛病来,王叔亮道:“这个,太后……”
施季行问道:“陛下单召的子璋录遗诏?”
祝缨苦笑道:“单召是真的,为的是太后的事。陛下并不以为自己会现在就死,齐王除了,就剩太后了。当年先帝,我是说上一位,走的时候,老施你审的齐王,他的事有蹊跷。陛下也疑太后,我也问过宫中,讨好齐王是有的,不顾伦常是假的。郝大方,你们知道的,我与他熟,他对我讲,他在宫中,并不曾听到齐王秽闻。所以连陛下的伤,恐怕也是太后的算计。
眼下外患也平了,齐王也死了,他就开始防着太后了。孝字当头,又不能做得太过份。实不相瞒,还问我该怎么提防呢。大概是觉得我先前把太后心腹都给逐出了宫,做得很合他的心意吧。顺便聊了点儿别的,说话间就不行了,我只得把他最后说的话囫囵着记下来。算不算遗诏,大家看着办。”
她半真半假编了个事故,听的人都信了,他们也觉得当年的事是奇怪的,只不过木已成舟,不好深究罢了。儿子年幼,让老婆与大臣互相制衡,也是个很正常的做法了。祝缨整人,也确实有一套,召她对付太后,理由也很充份。
三人甚至在内心深处有一点点的责怪祝缨:你怎么把什么都写下来了?你看不出来母后与大臣,这是制衡么?深宫妇人干政,真是让人头皮发麻!你就把她隐了去,又能怎样?几十岁的人了,你居然是个诚臣?
祝缨居然是个实在人!!!三人也不能将自己的心事翻到太阳底下来晒。
姚辰英道:“太后听政?”
祝缨道:“咱们这位陛下,看起来柔弱,心里可不糊涂。留了制衡的手段啦,天子八宝,他扣了一枚,现在在贵妃——哦,如今算皇后了——的手上。”
姚辰英憋了半天,先说:“没有遗诏,毕竟不美。”
施季行与王叔亮都说:“也是。”不过祝缨这文采,也是几十年来长进不太大,有点干巴。
祝缨道:“那……再请老太后来?”
“请吧。”
祝缨道:“还是安排人盯着她,以防生乱。实在不行,就说伤心过度,需要静养。遗诏上本没有她的事。”
“好。”
于是派人去知会穆太后,请她过来。穆太后人一到,丞相们便宣布遗诏,贵妃、现在是太后了,哭昏了过去。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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