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先生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喜欢这么充满烟火气的地方的人。
“怎么,很惊讶?”宋秋贤应当是从我张望不解的脸上看出了点我的想法,“和先生说过好多次了,要他搬进宋公馆去,可他就是不愿意,搬进去了也好照顾他。”他边说着边不赞同得耸了耸肩。
严先生住在二楼,楼层是不怎么高,可对于他来说,大约也算得上是困难了。
是他亲自出来应的门,看见是我们,他把全部的重量压在那根拐杖上,像某种轻巧的小动物一般跃起,又转身,“来了,进来吧。”
我被宋秋贤把着肩头,从后面推着往前走。我没有在客厅多做停留,直接被他带着来到一个小房间,只在走动间注意到这里里外外都简单得很,仅仅置办了几件必要的家具。
“这里以后是你的房间了。”严仲随后过来,站在我们身后。
房间并不大,里头架着一张欧式白漆铁艺床,细铁丝被熔铸成好看的形状。还有成套的床头柜和小书桌。
“买得还不错吧?”宋秋贤同我站得很近,我甚至可以感受到他说话时微微震动的胸腔。
我想说“很不错,我很喜欢”,可是情绪上涌,我忙着低头遮挡眼眶里的情绪产物,最后只得用力地点了点头。
“喜欢就好。”严先生的手在我头顶轻轻揉了下又马上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