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珏,玉石的那个珏!”
“啊,原来叫沈珏啊...”
沈珏是严仲执教大学的学生。珏,美玉也,她也确实像块灼灼夺目的光润玉石。她留了个时兴的学生头,眉目充满英气,总是喜欢穿裤装,做事雷厉风行,学习也好,不像学校里的小姐们一般,一天换一套旗袍洋装聚在一块儿开茶会。所以严仲也对她欣赏得紧,提到沈珏时连神色都能松上两份,态度更是前所未有的和蔼可亲。
她最近来得有些勤,说是来请教问题,可是我能看出来,她喜欢严仲,每每严仲低头写些什么的时候,她的目光老会从书案移到严仲脸上,谁会看不出来她这是少女怀春了。
只宋秋贤和严仲不知道罢。
“那你呢?相亲相得如何了?”我把他的胳膊从我颈上拿下来,靠在身后的椅背上问他。
不出所料,他嘴角顿时向下一撇作出无可奈何的苦状,“还能怎么样,就这样呗。老头子急得跟个什么似的,我又不是什么滞销品...让我和这么个女人结婚......”
他越说声音越小,嘴里还包着嚼着刚才我递给他的糕点,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
方姨这时沏好了茶帮我们端过来,见他口里的绿豆糕已经咀嚼完毕,我又赶忙给他递了一杯茶过去。
但这杯茶也没能堵上宋秋贤的嘴,他把茶杯送到口边稍稍抿了一小口,“哎,小雀儿,你觉得我怎么样?”
刚搬下去的胳膊又顺势缠上来,“你看,我今年二十有六,和你也不是差很,也就...大了个八年嘛。你是先生的养女,估计老头子也不会多说什么。如何如何?我待你这么好,每次来都买点心给你的。”
话毕还带点期待地转给头来瞧我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