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被撕裂,到最后,只剩下一根细细的丝,轻轻一扯,便彻底崩断了。
喻年的手指在祈妄的背上抽搐了一下,死死抓住了祈妄的衣服。
他的睫毛眨了眨,更多的眼泪涌了出来。
这么多年的委屈,心酸,泡在冰冷的湖水里,几近濒死的恐惧似乎都压缩在了这一刻。
他的声音都像是泡在泪水里,哽咽得快要说不出话。
他搂住祈妄,眼眶发红,鼻尖也红红的,没有了冰冷的伪装,他像是一枚被硬生生撬开了壳的蚌,手无寸铁,只能露出软绵绵的肉。
他说,“你也知道,你让我等了这么多年。”
等得他从活泼开朗的十八岁变成了现在连自己都讨厌的样子。
等得他都开始害怕,怕祈妄回来的时候,已经认不出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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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年被祈妄抱着回了楼上的房间,他刚刚接到老板娘的电话,在黑漆漆又下着雨的高速和道路上开了四个半小时的车,全靠一口气撑着。
如今骤然卸了力气,这口气就轻飘飘地塌了,连带他的筋骨也软了下来,走路都不稳,只能被祈妄抱在怀里。
在推开307的大门的时候,他有点不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