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问话,本身就是与他为敌的意思,若是真承认了他新帝的身份,在场人能安然活下去的又能有几个。
故而,都不待韩王多说什么,后头立刻就有大臣跳出来,斥责道:“连谋害兄长的事都做得出来,还联合熙嫔弑君弑父,你这样的人又有什么做不出来的,一封旨意罢了,能说明什么,安知不是偷来的印玺!”
这话一出,立刻就有人附和。
有人是形势所迫,不得不如此说,但也有不少大臣,是真不信弑君的事是熙嫔一个人做出来的,虽说并不理解这对母子这般做的原因,毕竟眼见着二人如今是一家独大,可既然做都做了,那他们自该怀疑一下这份圣旨的真假。
“还等什么!”
众臣七嘴八舌之际,韩王再次挥手,令侍卫们上前拿人。
可三皇子也不是吃素的。
这就不得不提皇帝了,他对太子和皇长子何其冷酷,甚至亲自算计这两个儿子,若是没有那些提醒和意外,如今这两人早就是死的死伤的伤,下场何其凄凉。
可对三皇子这个孩子,他却是觊觎厚望的,也将所有的父爱都给了此一人。就如同此刻,哪怕事发突然,可三皇子并非孤立无援,他手上甚至还握着当初擒拿皇长子时,皇帝运用的一半兵力,甚至连宫中的拱卫,在他令牌在手的情况下,此时也尽数听从他的指挥。
既然说不通,双方很快就开始了乱斗。
能轻松拿捏皇长子,皇帝的兵力不容小觑,哪怕此时只是一部分,对于准备仓促,以为捉拿三皇子手到擒来的众大臣们而言,依旧有些抵挡不住。
双方混战了一会儿,很快就有了不少的死伤,却是三皇子这边胜多,大臣们这边胜少,还渐渐有一边倒的趋势。
正当此时,外头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句“太子殿下来了,是太子殿下来了”。混乱中的众人眉目一凝,不管心头作何感想,方才还一边倒的局势,很快就有了翻盘的趋势。
皇宫里的混斗还在继续。
相比起来,宫外也好不到哪去。
几伙兵力相继京城,动静闹得不小,家家户户关门闭户,可也总少不了趁乱胡作非为的,甚至还有借此打击异端的。
反正过了今夜,不管最后是谁胜利,尽可以说是乱军所为,多好的机会!
而景阳侯府这边,就属于后者。
北国人嗅觉灵敏,卫劭手底下暗桩众多,调查消息亦或是暗中杀人都是得心应手,而他手上虽说不掌半点兵马,可在谢宛清的帮助下,用威逼利诱的方式,暗中鼓动皇子大臣们争权夺利还是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