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若从始至终都仰着脖子,保持着帝姬该有的骨气,没有求饶。
倏尔,鹿鸣珂扬手,掷出了那把剑。
半空中划过一道厉光,剑已回到小童手中的剑鞘。观战的人皆无异样反应,只有羽徽若知道,自己平静的表面下隐藏着怎样的心惊胆战。
方出羽族没有多少时日,鹿鸣珂又进步了不少,虽然得益于她所赠的功法,她心中也清楚,再厉害的功法,交到天才手里,是锦上添花,落在庸才的手里,则是明珠蒙尘。
羽徽若的半张面颊都是灰,在地上打了个好几个滚,衣裙已是脏得不成样子。鹿鸣珂露出一丝嫌弃,吩咐道:“拖下去,洗干净。”
这语气就好像等着下锅。
暂时没有性命之忧的羽徽若,暗暗松了口气,这细微的表情变化,没有逃过鹿鸣珂的眼睛。
少年不可察觉地翘了下嘴角。
到底是小姑娘,面对死亡,看似与生俱来的高傲,又有多少伪装的成分。
他很期待,将她所有骄傲和自尊都撕得粉碎的那天。
羽徽若被关了好几日,确实有段时间没有沐浴了,她自破壳起,就是只爱干净的鸟儿,忍不了自己一身污垢,便半推半就顺势洗了个澡。
王府富贵,光是洗澡都有专门的去处,沐浴过后,婢女捧来新的衣裙,为她穿上。
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羽徽若惊呆了。这衣裙火一般的明黄颜色,所绣花纹、所缀流苏,与她当帝姬时所着裙衫相差无几。
甚至可以说,是照着款式一模一样裁出来的。
“他在搞什么鬼?”羽徽若喃喃自语。
“奴婢为您梳发。”婢女毕恭毕敬道。
第22章 恶犬
羽徽若被伺候惯了,即便被扣上奴隶的头衔,依旧理所当然地享受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模式。
婢女为她挽出漂亮的发髻,插上熟悉的金色发钗——羽徽若做帝姬时,所有的发钗都是纯金打造,雕作凤凰的款式。
这回羽徽若确定了,鹿鸣珂是故意将她打扮成帝姬的模样。
这是羽徽若在羽族时最喜欢的一套装扮,发髻和衣裙搭配,相得益彰。
鹿鸣珂把她打扮成这个模样做什么?
总归不是想跟她叙旧。
羽徽若凝眸,观察着镜子里的婢女,婢女面无表情,一举一动都像个没有感情的傀儡。
不管这里的“人”是什么东西所化,她可以断定一点,鹿鸣珂敢如此大张旗鼓,身边的这些人都已为他所用。
羽徽若抽出发间的簪子,丢在了地上,如她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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