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珂,鹿鸣珂这个人心思毒辣,最擅藏拙,他会同意搬出去,多半有自己的考量。况且,他们两?个还有隔夜仇,羽徽若与他同住,鲜少敢酣眠,就怕这人半夜起来戳自己一剑。
鹿鸣珂搬出去,她可以?放心睡觉了。
想到赤丹神珠还在?他手里,羽徽若这觉又睡不下去了。鹿鸣珂不在?眼皮子底下,意味着赤丹神珠脱离了自己的掌控,保险起见,还是?早点想办法,把赤丹神珠拿回来。
这夜,羽徽若一时想着赤丹神珠,一时又想着鹿鸣珂,没怎么合眼。
好不容易等到天亮,她匆匆起床洗漱,用过早膳,去了演武场,在?一群新入门的弟子中找到鹿鸣珂,悬着的那颗心总算落回肚子里。
明德院讲究文武兼修,新入门的弟子空有灵根,没有基础,修炼方?面暂时以?锻体为主?,兼教些?入门剑法,下午则主?修礼乐诗书。
倒不是?要把他们培养成才,识文断字,修身养性?,陶冶情操,为的是?将来有更好的悟性?去学七曜阁那些?高深的道法。试想一下,如果连功法典籍都看不明白,如何能化为己用,修成大道?
羽徽若做帝姬时,凌秋霜为她请的夫子都是?各自领域的佼佼者,琴棋书画轮番熏陶下来,不说?技艺精湛,勉强应付没问题。饶是?如此,一天下来,浪费在?上面的精力和时间,也足够她灰头?土脸。
她回去后洗了个热水澡,又约着云啸风,去了趟食肆,饱食一顿祭了自己的五脏庙。
回到明德院,已是?三更半夜。夜空悬月,树影婆娑。
羽徽若尚无睡意,掐指一算:“这个时候,鹿鸣珂该去练剑了。”
“殿下总惦记着他做什么。”
云啸风席间小酌了三两?杯,脸颊潮红,吐息间泛着淡淡的酒气。他的语气跟那树上没成熟的青梅似的,酸得羽徽若牙都快掉了。
“我问你,你跟鹿鸣珂,谁更厉害?”
“那自然?是?……”云啸风话说?到一半,忽然?记起当?初鹿鸣珂那惊鸿一瞥的身法。搁在?以?前,谁更厉害那是?毫无疑问,他怎么可能会输给?这么个废物,现在?云啸风满脑子都是?鹿鸣珂那漂亮的身法,满腔的自信都成了犹疑。
他不想承认,不得不承认,拼尽全力的打,他未必能在?鹿鸣珂那里讨到好处。
他这个反应,不用明说?,羽徽若已然?知晓答案。她又问:“要是?我们两?个打他一个,如何?”
“或可一战。”
在?实力方?面,云啸风一向坦荡,能打就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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