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来她在其他人眼里,就是“不三不四”吗。
姑姑其实也隐晦地提点过她。没说什么太难听的话,只说她这些年漂泊在外,没成家没立业,别人难免会奇怪,她这些年都干什么去了。
所以别人不止是奇怪……而是会推测,她这些年履历空白,是不是干了些“不三不四”的勾当。
背后听到别人讲自己坏话,薄依知却反而是感到难堪的一个,怕那位同事去而复返,在角落里等了好久,确定对方走了才下楼。
薄依知不知何时躲进了许铭基双臂和胸膛与栏杆圈起的小空间里。这让她觉得很安全,像是避风的港湾。她絮絮叨叨说完不小心听到同事贬低她来讨老婆欢心的故事,又把她那个温室植物感觉不到四季、所以才没赶上开花的比喻讲了。
重点是抒发她的委屈,在心中含了好久的委屈。
“你们开花的时候怎么都不叫我呢。”
女孩娇娇软软的抱怨。许铭基心都化了,失笑摸了摸她的头。
“因为我们也没开花啊。”
薄依知仰起头怔怔看着他。
她发小很帅,她一直都知道。
但此时此刻他好像异乎寻常地帅。他眼中流淌着细碎的星辰,比外面灯火阑珊还要好看一千倍一万倍。
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涌动着温柔的蜜一样的波澜,让她的心奇迹般平和下来。
“你看,唐莉不也没结婚?何飘飘不是还单着?我就更不用说了,我这些年都快断情绝爱了。”
薄依知噗嗤笑了一声。
然后还是有些惆怅:“可你们事业都很成功啊。”
“难道你就不成功吗?艺术界最璀璨的新星……就连我都有所耳闻呢。”
薄依知垂下眸子。
可她已经决心离开这个领域了。
究根结底,那个领域的荣誉……在她现在所处的环境里,就像是农民手中金子做的锄头,闪闪发亮却华而不实,还没有一把铁锹好用。
在她余下的生命里,她还是一事无成,和二十岁出头刚毕业的学生站在同一起点,甚至还不如他们——因为她没有那么充沛的精力和无法无天的胆量,更冒不起一点失败的风险。
她虚虚茫茫望着渺小而忙碌的城市。感觉后背轻轻贴上宽阔而温热的东西。
许铭基轻柔地拥住了她。低沉的嗓音落在她耳畔,轻得若是离远一点,就好像要遗失在风中。
可是他的气息却不偏不倚落在她耳廓,坚定而清楚。
“每朵花都有自己的季节。”
“这世上大多是庸俗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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