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抑制不住愤慨,将憋在她心里半年多的委屈全部倾泻出来:
“我把...”
她刚张口就被萧老太打断,抢过话茬:
“这女的大了我儿子八岁,我儿子那会才刚成年,这人贪图我儿子年轻长得好,用那几个臭钱贿赂我儿子的上司,让我儿子没了工作。
我们一家老的老,病的病,小的小,一大家子就指望我儿子的工资过活,这女的断了我们家的活路,用那几个臭钱威逼我儿子跟他结婚。
她这么大的人,什么都不会做,还要我这个乡下老婆子伺候她,连带着我女儿都要来这家里受累。
她公公早年中风瘫痪在床上,我操持着这个家还要照顾老头子,根本忙不过来,让她这个做媳妇的搭把手她都不愿意。
嫌隙村里人脏,嫌弃我家穷,现在看上别的男人了,就要跟我儿子离婚,简直狼心狗肺!”
一番话说得声泪俱下,一个上了年纪的瘦弱老太太在众人面前抹眼泪,还说得这么可怜,很容易调动别人的怜悯之心,跟着她谴责她口中十恶不赦的儿媳妇。
如果岁笙和李红梅没见过她真面目的话,现在恐怕跟吕艳菊一个表情,看垃圾的眼神注视着崔渺渺。
吕艳菊明显被老太太的一番“诉苦”带动了情绪,何况她被儿子安排到这里当调解员,也是因为婆媳矛盾。
别以为她没看出来儿子是有意将她们分开,虽然不讨厌当领导讲话的感觉,但是作为被儿子安排离家的那个,吕艳菊自觉输了一筹。
所以她对于“儿媳妇”这个词格外厌烦,偏还有人撞到了枪口上,她不使出点当婆婆的手段,岂不是要一辈子都被儿媳妇骑在头上?
她没有给人申辩的机会,直接将枪口对准了崔渺渺:
“人家刚十八就带人来领证,还用那么龌龊的手段,既然结了婚,一个女人,一个儿媳,最要紧的就是操持家务、体贴丈夫、伺候公婆,这些你一点都做不到,还有脸提出离婚?”
吕艳菊倒掉三角眼盯着崔渺渺,神色鄙夷的将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抒发完个人情感后帮她做了个总结:
“以我这些年的经验看,你都这个年纪了,长相也不出挑,离了婚再想找男人结婚也难,能拿得出的优点一个没有,你一个二婚家务都不会的女的,以后恐怕要孤独终老。”
这最后一句和诅咒无异的话,直接击溃了崔渺渺的最后防线,她忍不住崩溃大哭。
本就是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气过来离婚,现在她被吕艳菊的一番贬低评判后,感觉自己一无是处,难道她活得就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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