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果然是做梦。
而,梦,总有醒的一天,不是吗?
“喂,顾洗砚你去哪儿?弟妹还等你回电话……”程远方说到这儿,突然想起,“顾洗砚,刚弟妹就一直在说什么日记,你赶紧回来给我听她解释啊!”
奈何,人已经走远。
对于顾洗砚来说,陆时风是特别的,就像长在心头的脓疮,就算已经结疤,看起来愈合了,一旦撕开那道疤,还是血肉模糊。
他被伤得太多次了!
叶朵朵越想越后怕,等不来电话,她只能拨过去,很快接通,却还是程远方。
“弟妹啊——”程远方沉吟一声。
叶朵朵知道完了,攥紧手里的话筒,“洗砚呢?”
程远方长叹一口气,“紧急任务,刚出发。”
“有危险吗?多久回来?”日记这事儿,她还没解释,叶朵朵怕顾洗砚分心,上前线刀枪无眼,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她重生还有什么意思?
“不清楚,短则几天长则半把个月,”程远方知道叶朵朵担心什么,安慰对方,“他不是第一次上前线,再说了,你男人本事大着呢。”
叶朵朵沉默了好一会儿,说话微颤地拜托程远方,“洗砚回来,一定让他打电话给我。”
程远方跟叶朵朵见面次数不多,但每次都在笑,就像顾洗砚跟他炫耀的那样,他媳妇笑起来很好看,今天情绪明显和寻常不同,足以说明她多紧张顾洗砚,程远方选择相信她,就算那些日记是她婚后写的,也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就算脖子上给他架刀,也一定让他回你电话。”
听出程远方相信自己,叶朵朵终于有了点精神,“程大哥,我还有一件事拜托你。”
叶朵朵连夜写了一封信寄给顾洗砚,只要顾洗砚看到,他一定能谅解自己,前提是他敢相信,那些发生在她身上的无法用科学解释的诡异事件。
写完信,寄出去,叶朵朵除了等,其他什么也做不了,顾洗砚是军人,他在前方保家卫国,她不可能为了儿女私情,完全不管不顾跑去找他。
就算她疯了,她想去找,那也要找得到才行。
第二天叶朵朵照常上班,到了文工团,陈萍告诉她冯美玲请假了,这几天就还是留队里跟着大伙一块排练,为下个月下乡汇报演出做准备。
好好的怎么突然请假了?叶朵朵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担心钱笙因为冯美玲没听话为难她。
“应该不至于,”陈萍安慰叶朵朵,也是自我安慰,“我儿子就在钱老师他们班,听他说钱老师脾气还算不错。”
装模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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