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顾洗砚,“走吧,回家。”
“等一下,”顾洗砚捉住她的肩膀,轻轻地转向自己,随即拿出一块手帕,小心翼翼地帮她擦完嘴擦手,一边擦一边念道,“吃的东西,怎么弄得到处都是,小孩儿一样,不让人省心。”
听是责备,却温柔得不像话。
叶朵朵怀疑顾洗砚被安南附身了,让她很不习惯,抢过手帕,自己胡乱地擦了擦,“好了,干净了。”
顾洗砚很受伤,媳妇怎么了?不让他帮忙?嫌弃他了吗?因为他的手帕没安南的好看?
顾洗砚偷摸地瞄了眼安南放桌上的手帕,记住了,蓝格子,明天他就去买。
“走啦,回家!”叶朵朵拽着顾洗砚匆匆离开。
他一个劲儿地瞪人,她怕他把持不住,真的跟人打起来。
在胡同口碰到安北,叶朵朵出于礼貌,跟对方打了声招呼,顾洗砚立马伸手握住安北,一本正经地介绍自己:“顾洗砚,叶朵朵的丈夫。”
叶朵朵:“……”
“顾团长。”郝柔站在马路对面挥手,笑得甜美,梨涡浅浅。
叶朵朵缓缓地转头看向顾洗砚:她怎么在这儿?
顾洗砚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顾团长,真是你啊,”郝柔已经过马路,到了三人跟前,不过那双眼睛像是长在了顾洗砚身上,从头到尾眼里就他一个人,根本没看叶朵朵和安北,“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
这个“又”就很奇妙了。
叶朵朵再次看向顾洗砚。
“基地见过,公事,其实不熟。”顾洗砚三两句解释完,揽着叶朵朵径直离开,从头到尾没看郝柔一眼。
郝柔怔了几秒,回过神,急忙追上去,“顾团长,你的伤怎么样了?我帮你……这位同志麻烦让一下。”
安北面无表情地挡住去路,身强体壮,跟一堵墙似的,郝柔往左,他也往左,郝柔往右,他也往右,明显就是故意的。
“同志你到底想干嘛?”郝柔气得脸都红了。
“不干嘛,”安北冷冷地提醒对方,“我大哥说了,破坏军婚是大罪,大姐三思而行。”
郝柔睁眼说瞎话,“我是医生,照看病人是职责,请不要胡乱编排,随意羞辱医生。”
“你是医生?”安北明显不信,哪儿有医生跟狗皮膏药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