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了两口热气,竟像听懂了他的话一样,凑到陆嫣然身边,亲热地拱她的脸。她被它拱得痒,又见它乖巧,忍不住笑了出来,想要伸手去摸,才发现两只手上都拿着东西。她本想把面人交给南宫叶拿着,摊开手,竟发现两个面人已经支离破碎。原来看他夺灯的时候心里紧张,不知不觉将面人捏烂了。手一松,破烂的面人掉在地上,碎片中露出老公公咧开的大嘴,显得尤为刺眼。
南宫叶叫道:“呀,怎么都碎了?”
陆嫣然觉得心中一凉,蹴鞠也掉到地上。
南宫叶拾起来,看到她面色苍白,摇摇欲坠,急忙扶住她,焦急地道:“嫣然,你怎么了?”
她定了定神,虚弱地笑道:“没事,可能是太累了,你送我回去吧。”
“哦,好。”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抱上汗血宝马,自己坐在她后面,催马赶回倚笑楼。
她在楼外下马,阻止他道:“你不要进去了,我自己上去就好。这马还是你骑着吧,我跟你闹着玩的,给我也用不上。”
“嫣然。”他握紧了她的手,总觉得她有什么地方不妥,却又说不清楚究竟哪里不妥,只能担忧地问:“你没事吧?”
“没事,累了嘛,睡一觉起来就没事了。回去吧,已经这么晚了,你不是说跟你爹一起来的么?不怕你爹骂你?”
“那,那我走了。”
“嗯。”
“那我真的走了。”
“嗯。”她保持着浅浅的笑容,看着他消失在月光下。
月如镜,湖面如镜,心静如镜。陆嫣然看着镜中的自己,氤氲的眼波仿佛还记忆着方才手牵着手的温馨甜蜜,苍白的脸色却残酷地提醒她看到面人碎裂时的那分心寒和绝望。那,是一种警告,是一种预示。今夜,不过是偷来的快乐和幸福,是短暂的南柯一梦。待梦醒时,该去的去了,该碎的碎了。他,依然是南宫世家的南宫叶;她,依然是倚笑楼的陆嫣然。
她推开窗子,用力一抛,那个做工精美的蹴鞠“扑通”一声落入湖中。她缓缓地,轻轻地碰触眼角,干干的,没有一丝泪痕。她是陆嫣然,只能笑不能哭的陆嫣然。
所以,她投有眼泪。
陆嫣然一夜辗转反侧,不能入睡,脑子里全是南宫叶的影子。她掀被下榻,看着镜中那个苍白憔悴的女人,严肃地道:“陆嫣然,你早已过了为情所苦的年纪,这些年看得不够多,受得不够多么?别傻了,不要想他,不要再想他了。”打开梳妆盒,对镜细细描画,细而弯的柳眉,长而密的睫毛,白里透红的粉颊,娇艳欲滴的樱唇,挽起高贵优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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