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对每一位客人微笑。
一个客人问:“陆姑娘,今天怎么这么高兴啊?有什么喜事?”
她娇笑,”我能有什么喜事?听说刘少爷就要办喜事了,娶了夫人进门,可别忘了我这倚笑楼啊!”
“不会不会,”刘少爷讨好地笑着,“我就是忘了老娘,也忘不了你这里埃”“呸!”陆嫣然啐了他一口,“连老娘都能忘,可见不是什么好东西。”
刘少爷不怒反笑,“是好东西就不到你这儿来了么!”难得陆嫣然今日心情好,有耐心跟他这种小人物多说两句,就是挨她的骂,心里也舒坦。
陆嫣然拍手道:“说得对,这话我爱听。来,刘少爷,我敬您一杯。”
“好好。”刘少爷受宠若惊,乐得屁颠屁颠地喝了好几杯。
陆嫣然身形一转,招呼另一桌的客人,没说几句话,又敬酒。她一桌挨一桌招呼,一桌挨一桌地敬,一圈下来,起码喝了二三十杯。她想醉,醉了之后就没那么多烦恼,就不用去想南宫叶,不用去想倚笑楼,不用去想她和他的黯淡的将来。可惜她酒量太好,想醉的时候偏偏不能醉,又或者她这二十多年来一直都在醉生梦死,根本就没清醒过,醉中求醉,如何可得?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喝了多少杯,反正眼前的屋子人影都在转,走起路来也轻飘飘的,仿佛腾云驾雾。即便如此,她还是觉得没醉,否则想起南宫叶时怎么还会感到心痛?如诗已经下台了,她摇摇晃晃地走到台前,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琵琶,许多要走的客人重新坐下,等着听她的曲子。
她指下轻轻捻拨,轻声细语地唱了两句:“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浇愁愁更愁。”重复两次,声音突然高昂起来,豪气干云地唱下去——“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蓬莱文章建安骨,中间小谢又清发。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揽明月。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浇愁愁更愁。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芋头站在廊下,自语道:“嫣然姐就是嫣然姐,到什么时候都不会自怜自艾。”
巧巧道:“怎么讲?”
“你没听她唱‘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她若当真为了南宫公子失魂落魄,就该唱‘明月高楼休独倚,酒人愁肠,化作相思泪’。”
巧巧苦笑道:“我看她是‘明月高楼不得不倚,酒入愁肠,流不出相思泪’,所以宁愿‘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浇愁愁更愁’。”
芋头颇不赞同地拿眼瞪她。他就不明白,那个南宫叶有什么好?呆头呆脑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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