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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是!”他赶紧迈开脚步,掩门退至门外。
她蹑手蹑脚溜下床,抓起衣服快速地宪宪窄宰穿起来;她用双手将长发拢散开来,低头扯顺长襟束上腰带——
倏匆,她想起什么似的,踩着碎步跑到五斗柜拉开来翻找,直看到白玉簪安然躺在里面,这才如释重负吁了口气,拈起它贴着粉颊亲昵摩挲一番,小心翼翼将它揣进衣里,回头扬声唤道:
“你可以进来啦!”
“是。”他推门进入,见她默默坐在桌旁审视手上的几只精致绣荷包,他开口问道:“损失惨重么?”
“哈!连狡兔都有三窟,机灵如我又怎会将鸡蛋统统放在一个篮子里?!我把银票分散藏在几只荷包,窃贼只不过偷走其中一个罢了。”她沾沾自喜。
其实,她一点也不在乎荷包被偷,反而在乎他买给她的那支白玉簪。入侵的窃贼显然明白这支白玉簪不值钱,连偷都不屑偷。
“公主,属下怠匆职守……”他反手捏着她的荷包,慢条斯理踱步到她身旁。
“算啦,这件事也不能全怪罪在你头上,我想……我也有错,我不该在大庭广众之下摆出一掷千金的阔绰手笔,引来宵小觊觎。”性急的她不忍见他自责,急急
打断他的话,揽下部份责任。
“公主,这是不是你遭窃的那只荷包?请你打开来看看里面是否有所短少?”他笑嘻嘻将荷包搁在她手心。
“这确是我的荷包,你……你真厉害!这么快就抓到窃贼!啧……怪不得父皇对你另眼看待,宠信有加。”她喜得两眼发亮,流露出崇拜的眼神。
“我不过是亡羊补牢罢了!都怪我一时大意害公主饱受一场虚惊。”
“还好窃贼意在偷金,并没有伤害我——咦?你受伤啦?”她瞥见他血渍未干的虎口,情急之下也顾不得矜持,万分心疼地握住他的手。
“一点点皮肉之伤,不打紧。”
“伤口又深又长,你还嘴硬说不打紧!”她一面怪罪一面掏出干净的手怕为他包扎伤口。
“多谢公主!”虽然她包扎的手法很不高明,但,也算是尽了一番心意。
“湛云!我……”她双手抚颊,欲言又止。
“嗯?”他直勾勾盯着她瞧。
“我……哎呀!这教我如何启齿呢?”一抹红晕从耳根子烧向两颊,她吞吞吐吐。
“公主有何吩咐,尽管开口无妨。”
“湛云……你不会把刚才那一幕说出去吧?”嗫嚅的她连白皙颈项都臊红。
“公主宽心,湛云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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