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的费用——”
“别说了,我真的很抱歉。”欧阳荷庭摇首,闭眼的神情略有沉重。
平晚翠将双手从他掌中抽离,轻覆他俊颜两颊。“你想定下来,我可以让你得到这房子——”
欧阳荷庭张眸,表情木然。
她慢慢地说:“有些东西是无法用金钱衡量价值的。请你用对你而言最具纪念意义的东西跟我换——这叫做‘结情’……”
欧阳荷庭被她的说法给震住了,终于明白“结个情”不是仲介讲的,最早讲这话的人,应该就是这个剔透玲珑心的女子——她将他看穿了,知道对他最具纪念意义的,是父亲为他订制的诞生表。
柔荑沿着他的肩往下顺,捧起他的左手,平晚翠摘下欧阳荷庭的腕表,像戴手环一样,套进自己纤细的皓腕。
欧阳荷庭看着她的动作,心一寸寸抽紧,耳畔不断萦回着那甜润嗓音说的——
结情。
如他所愿,也非如他所愿。
他得到临海大道的双层楼房,以一种他想不到的方式——
结情。
这方式,使得“必须切断对她的心心念念”化为完全不可能。
欧阳荷庭根本拒绝不了平晚翠。她温温柔柔、无强硬气,一言一行一个眼神,就让他全盘接受以表换屋。
当她戴上他的表那刻。他深深意识到有个宝物在这座岛。他走不了。非得定下来。
加汀岛帆船协会——在他之前——和她接洽过,希望她将临海大道双层楼房中,她父亲的相关物品照片,纳入刚新建完成的帆船运动纪念馆。那儿有一处为她父亲平凯峻——加汀岛最优秀的帆船运动家——成立的名人专区。
她把房子换给他后,回复帆船协会的请求。帆船协会在极短的时间内,搬光双层楼房里的平凯峻相关物品,仅剩后院草坡上的几艘赛艇。
听说,移动退休船艇必须等待潮汐美好的日子。帆船协会相当慎重,选了今日来搬迁。
他们铺好滚木,准备将那些赛艇移至沙滩,下水,配合潮流与风向,航至造船厂码头,妥善检视整理一番,择日正式展出。
“小心点!这是平先生用过的船,每一艘都是加汀岛的帆船史,谨慎着你们的动作……”指挥运船工作的,是一位身材壮实的五十来岁男子。
欧阳荷庭站在新家厨房落地门边,琥珀色眸光穿透强化玻璃,盯瞅那些搬船的人们。
她没有来。那些人在搬动她父亲的遗物,她难道不需要来监督?
他没看到她。自从她取走他的表,把房子钥匙交给他,过了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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