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压了下去:“怎么?不服气?不行就卷了铺盖走人。打开窗子说亮话,把你一两个老师收拾不了,我们还当啥校长和主任呢?”牛千钧只是偏了头冷笑。李芝川拳头捏得“格格”响。
正骂着,那家长又领着孩子来了,手中提了一大包药,一到办公室,把药一甩,指着李芝川质问:“姓李的,你今儿必须说个道理。你说出了问题你负责。现在问题出来了,我娃叫你打成了脑震荡……”
李主任一看形势不大对头。他本想借机杀杀歪风,没料到事情要闹大,忙过来解劝那家长,教其他教师先散会。
文清和玉成回到房中,面面相觑。玉成说:“坏了。都怪老李说一不嫖女人,二不贪污公款。”“坏喽——”文清懒懒地躺倒在床上道。他们没再说什么,密切关注着会议室的动静。
吵闹声静了。李主任解释着什么,那家长答应着:“只要李老师看好我娃,我不说啥。不然,我还要往上告,告到县教育局,省教育……教育厅,还要告。”
文清觉得事情有些难缠,便不去理了,歪了头看那把红穗长剑。
上课铃响了,那家长拎着药包领着孩子走了,李主任骑着摩托车也走了。李芝川阴着脸送到了校门口——看来他屈服了。
文清第一节课是数学。他拿着教案到了四年级,安排好学生他就开始写落下的教案。正写着,他眼睛的余光发现两个学生的正在玩闹。文清气坏了——都什么时侯了还在玩!他把那两个学生叫到讲桌前狠狠批评了一顿。这次,他没敢动那两个学生,因为师父就在眼前。
学生紧紧张张复习了一周,文清紧紧张张补了一周的教案。考试的前一个下午全体放假。文清独自一人来到乌水河边。天虽然晴了,但洪水还没有过去。浑黄的河水像野马一样奔腾而来,发出雷鸣般的吼声。龙头山上的沟沟峁峁都显得很清晰。天空蓝得让人心醉。
文清心头蒙着那轻如云烟的愁绪。朝看水东流,暮看日西坠。日子一天天过着,自己却混在一群无赖流氓式的人中间过日子,虚度年华,一无所成。试问:人生能有几个二十五岁呢?
文清被自己问得难受,心头繁乱,只好坐下来看远处的群山和天空。
远处那道挺高的岭便是木头岭。当时,程思绮是怀着何种心情走过那儿的呢?是留恋,还是悲怆?
想着想着,文清心头又现出那个熟悉的脸庞,又想到那段温馨而伤心的恋情。而这一切,如同昨夜的浮云,都已被轻风吹散,没留下一点痕迹。在他心中,只有一个身穿素白衣裙的少女走在沙漠,走在戈壁,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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