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绿色的灌木也很少,路好走得多,我想,反正时间多的是不如一个人乐在逍遥多享受一会儿再折回。虽然没有地图,我也不担心迷路,只要不离开小江,然后顺着不因谁而止步的江水返回,就一定能到大本营。一个人在无人的深林幽谷中随意揭开她世人难睹一面的颜容,是一件愉悦的事,我很喜欢那种感觉。可是我忘了,许多美丽原本不是陷阱,然而陶醉其间的人往往把她编成张网,网住自己欲挣难脱。我是。那时我看到了一片红豆杉林,长在对岸,我涉水而过。我目光很少愿意重复停留在同一处风景,特别是在风景欣赏不完时。在红豆杉森逗留了一会儿,我没有原路走回,而是从小江的另一边重新踏出一条归队的路线。
两天后,萧稣在另一条岔江的灌丛下找到了我,那时我已奄奄一息,左膝盖浮肿的伤口已开始腐烂,萧稣扑在我身上又哭又笑,说,你急死我们了。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你死了,我俩到天堂旅游不是就不必孤单了吗?之后,搜救队用简易的担架把我抬了回来。至于左膝盖的伤,是我发现自己陷入了迷团爬高想看看错在哪里,结果恐慌中被藤蔓绊倒滚下了斜坡,一截朽枝刺进了膝盖,使我丧失了行走能力还要忍受锥心刺骨的疼痛,当时我差一点就昏迷。回来后萧稣告诉我,那在天色暗了我还没回,他们意识到我出了意外,一路打着手电跌跌撞撞寻找我,毫无所获,他们也没想到是我鬼使神差地走入了另一条岔江,相去几里远,第二天班长王枫匆匆回去求援,萧稣他们继续寻找,搜救队夜间抵达展不开搜索直至第二天清晨,再至中午,失魂落魄几近虚脱的萧稣一眼看到了灌丛下蜷缩的我,不成样子够惨够狼狈。回来后萧稣问我怎么会跑到另一条江去还那么远,我不好意思地说这要怪我,我目光太短浅了,竟没注意江水曾一分为二过,但我坚信自己不会走错,越走越急,感觉不对时仍不肯返回,结果就那样了。萧稣没好声气地说谁叫你走岸路,还一边去一边回,活该!
那天本以为是暂时离队,所以没带任何自救物品,不得不饥寒交迫一天夜,伤口剧痛二夜一天,死亡的阴影一直密密缠绕在我头顶挥之不去,在它的笼罩下我几欲窒息几欲崩溃。
还好,一切已然成为过去消散得无影无踪,至少我现在不须直面死亡,于是我亲昵在洁白的病床上,一切是那么的温暖亲切。我这人很懒,此刻我懒得去诅咒命运之神跟我开的玩笑,蒙住了我的双眼把我引入歧途我才有如此一劫。相反,心底微微有点感激,感激它让我远距离接近死亡,触摸死神的呼吸,眼睁睁看着自己和生命被一点点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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