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愿意把医院落当家。
我的床头有一个花瓶,来时就在,通体白色,一尘不染,流动着玉质的光泽,我想也许是某位乐观的病人留有下的,他很懂善待自己,天天有几支康乃馨或者海棠陪着他,分担他的寂寞,直到一天他出院了临走时他就有意留下为个花瓶,想告诉下一位病人什么是心情,花瓶于是成了心情的接力棒,等待别人用手心握住,插一束百合。
我倚枕冥思,这时,传来房门轻微的转动声,我目光从花瓶上移开,门开一线,萧稣带着笑意的脸从门缝中探了出来,弓着身,歪斜着脑袋,见房里没人我盯着他,他吐了吐舌头,就势用户顶开门,说,你爸爸妈妈不在?我说忙呗,他们不要我了。
萧稣右手别在背后要我猜是什么。
我说该不会把课本带来了,要帮我补课?
我才没那么狠心。萧稣一副我知道你喜欢的不喜欢什么的样子说。他像洞晓我的心思似的带来了一束花,有淡金黄色有月季,白云颜色的满天星。我说我俩可都是男生,送我干嘛?萧稣神神秘秘地说过几天就大有用处了你好好等着吧。弄处我一头雾水。连忙追问。萧稣不答。
这是什么?我指着几片绒绒的叶片问。
这叫文竹,代表友谊。萧稣说。一边用小剪刀修枝,插着花。萧稣天生有几分艺术气息。他妈妈是服装设计师,我在一本服装杂志上见过她的相片,他爸爸也是一位美学设计师,工程建筑的。至于他的姐姐,萧稣偶尔被我诓出的话中,也灵气十足,弹得一手出神入化的钢琴。
萧稣告诉我他插的花的名叫“早晨的阿尔卑斯”。黄色的月季是刚透过雾气的阳光,而满天星则代表点点山尖的皑皑白雪。大功告成后,他拍拍手,得意非凡地退了退后,左看右看又理弄了一会儿,似模像样一个艺术家,纵然没毛病也非要弄出点来,再纠正。
我戴上耳机听BEYOND二十年前的重金属乐,狂野不羁,有极度不安的鼓点,爆裂尖锐的吉它,也有动人的和声。宣扬着一种音乐个性。
“我姐姐一点也不喜欢摇滚乐。”萧稣没头没脑突然冒出一句。
在我耳中算是惊世骇俗,我大感意外。萧稣从不主动提他姐姐的,讳莫如深。他姐姐一直是我开玩笑穷追不舍的对象。萧稣更是那样认为。我和他姐姐只一面之缘,每当谈到女孩子和爱情时,我就萧稣说我对你姐姐一见钟情,真的。可是我一出口就没一点真诚的意味。这时萧稣总是挥着拳头向我发出警告,没人任何威肋的警告,装腔作势而已。可是,因为我的没诚意,至今,他姐姐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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