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的娇慵,春睡方醒时的睡眼朦胧,要感受它们只能一个人朝着它静静地冥想。早早地,广场上就人影幢幢,每当此时我人意回避,脚的伤让我不能狂奔把自己折磨得筋疲力尽。我缓步趋行在清泠的街道, 一个人静静地抚摸着晨光,和晨光一道思索,生何欢?死何惧?人如果达到无欲无求的境界究竟会有什么?不住地苦苦冥思,总在一番天马行空纷乱之后一无所获。
于是我知道我与佛无缘。
一天,无人的街道上,冷风穿行,路灯灿然,东方的天空未见光明使者的白袍的衣角在曳动。我漫无目的地走着,宛如一个无家可归的游荡儿在对找下一处落脚的屋檐。脚步零零碎碎,很空落,蓦地抬首,竟发现已身处医院的大门口,就在此地,不久前还与它依依作别过,一种久别重逢却又找不到往昔依恋的感觉掠过心头,我咬咬唇准备转身高去,踌躇一会儿,暗暗为自己摇摇头抬步进了医院,院子里的花草并不比别处的差,我安慰自己说我今次是为它们而来的。我不信刚好会撞见她,至于她的名字,我不愿在心底重现,忘掉一个人,好像是就是从忘掉她在这世上的符号开始的。
医院在沉睡,人们未醒不见一点人声,沿着小径,我亦像个老人似的缓步而行。那丛花,那棵树我的目光曾停留过,它们没多大变化,变得是我,看到它们,我的精神有点恍惚。恍恍惚惚间,逐渐澄清的天空似乎繁星依然如簇。可是,天空确实已经醒了,醒了的天空是不会有星星的。
我在喷泉旁站定,露天的青石凳上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湿水,冷冷的,我低头默默无语,像纪念,像决别。即使我有话想说又有谁人听?我兀自伤神。一个冰凉的水点扑入了颈间。哦!下雨了。我下意识朝那棵桂花树移了移身躲了躲。雨落无几,很久才在地面留下稀落的斑点。我知道,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人出现,她的出现总伴随着雨落这好像是上天对她特别的眷顾对我的特别嘲弄。上天从不把视角投向我给我留一点点退路。因为天空下着雨我心底就有雨滴的声音。我忽然明白过来,第一个念头就是尽快离开此地,带走我来过这儿的身影。上天这次很吝啬,洒落了几粒雨点后就及早收回了对大地的恩泽,我抬头望望灰灰的天想走已以来不及了,上天童性未泯,再次拿我开玩笑。芷晴姐的说话声隔着几个草坪钻入了我的耳孔,接着是响起另一个我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却有点恍惚的陌生。天色未明,有树,有花,挡住了视野。我快步走到假山另一侧,负着手假装对着一株长春藤发呆。就算她们不经意间看到了我,我也不是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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