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脸贴脸讨论着什么。余珏坐在轮椅里,膝头垫着画夹,拿着笔不时在上面的白纸是左写右画,一把白色的贝斯斜斜架在他们身后的墙角。
石器音乐屋室内的四周墙壁上挂着几幅摄影作品,有景色的也有人物的,朝阳夕辉都有,很专业的味道。在石器乐队中任朴城是个摄影爱好者,想必这些都是他的佳作。我头顶的正上方的那一幅是石器乐队成员的合影,上面的日期显示上两年前留下的片段。四张朝气的脸,微微透着童稚。四人在相片中盎然地笑着,真诚而自然。
我一直认为只有典雅的小提琴才配得上有精致的琴盒,呵护那个脆弱的精灵,让它空灵飘忽的音色永不褪色而且掺进古意。当何文小心翼翼地从琴盒中取出吉它时,我想我错了,也许每一样能发出令人沉迷的乐声的乐器,是要我们用心对待的。
音乐是有生命的。
何文调试了一会儿。自他拿起心爱的吉它后,何文仿佛变了另一个样,全身似有种喷薄欲出的力量,正凝聚着, 一扫先前文绉绉的气息。何文试了几下音,示意吴乐停下来,吴乐打个好的手势房间内突然静下来只有风扇的呼呼声。
何文不急,右手在弦上来回抚摸,好像等待时间的回归,静静的,指动,两边音箱中倏地爆裂出一串魂散魄动的乐声。the eagles的《the Hotel California》那令人眩晕的华丽前奏神话般在何文指间复活,真让人怀疑是不是假唱呀!据说追求速度的the eagles三十年前所创的这首歌,至今无人敢翻唱,没信心能超越他们呗!想不到何时文竟能如此轻松弹出,而且惟妙惟肖。不得不让人睁大眼睛啊。
《the Hotel California》前奏未尾,何文夹着拨片的手指向下一划,最后那个音符久久没从房间内逃逸外面。好一会儿,我才拍手,表示由衷的佩服,我似乎看到了中国乐坛一支异军突起的年轻乐队,想念至此我心头掠过一丝悲哀,是的,家驹哥曾说,中国没人有乐坛只有歌坛。让人颠覆它谈何容易啊!
我和余珏笑谈几句。他们四人就围成一堆,讨论关于编曲的事,我对此没有研究听不大懂,但我还是渐渐听出他们的核心分歧是曲中某处过渡是用鼓点还是用吉它他们迟疑不决,他们心平气和地争论着,不过分歧太大很难统一意见。吴乐索性提出请教冰初姐,被余珏说不。余珏说此刻谁要拿音乐上的事烦冰初就跟谁急。
我大感不妙,冰初姐可能不开心了。
在音乐上石器很认真,平日里嘻哈成性的吴乐也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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