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下,神情与之同样悲怆。
“我姐姐曾说,好像是引用你的话,她说,除了情人之间的爱,什么爱都可以分享。我姐是个很专一的人,她不会去追求曾经拥有。可是,我觉得你们不应该,你可以让我姐姐每天晚上等你到10点,而且,每天要到下半夜才去睡觉。很少有跟我姐姐心心相印的人,自小的时候就这样,姐在家里,除了弹钢琴,就是看书发呆,顾影自怜吧!退一万步说,你也可以成为我姐排遣苦闷的人,我也不愿看到姐姐总是那么落落寂寂的模样。”
“也许吧!”我说,“也许有一天当我变成了圣人时,我会的。”
远方镀了一层金边的山峰间,太阳只余下半阙红脑袋,我突然有了狂喊的冲动。
我对着西方的天空用尽气力大声喊道:“万物的火种——去沉沦吧——跌入那罪恶的深渊,洗净你的身子——明天——再去重复你的使命,我等着——东方的天空挂上你来临的启示,喂——笨太阳,你听到了吗——”
萧稣也来到我的身边,披着一身霞光,他也喊了起来,直到嗓子哑了生疼,直到最后一缕霞光从我们的身上被笨笨的太阳收回,直到山风彻骨的冷。我俩才不无留恋地摸索下山,晚上在凌云峰看星星是不可能了,只能退而求次在帐篷内伸了出脑袋瓜子观望那片倏忽不定了。不过,明天早晨还要看日出,疲乏至极的身子需要充足的休息,恐怕直瞪瞪盯着星星的时间也不会太久。
半夜我俩给冻醒了,说了几句悄悄话就爬起,坐在帐篷外,没有雾隐谷的那种湿气蔽天。星空很低,很寥阔。我俩仰望着那一暮碎玉,辨认着星座。萧稣说城市里的星星远没有这的这么多这么亮,好像只要爬到山顶上就可以把它们摘下来,如果真是那样,他就把星星串起来,做成星星项链。
然后戴在我姐姐颈上,肯定配得上。萧稣笑着说。
萧稣问我是我会怎么样。我说我只要一颗星星,仙女座最亮的那一颗,把它镶在一个用银河的水做成的戒指上,偎在月光雕成的百合花蕊间,用彗星刻成一个漂亮的盒子,铺上朝霞织成的锦缎,放戒指于其间,让风的双翼驮着它带给你姐姐。
萧稣问我那个戒指的名字。
星月水之翼吧!我想想后说。
萧稣说韩若你好浪漫。
我呆呆地望着仙女座那颗最亮的星星说得不到浪漫的人才会去幻想浪漫。
然后我钻进了帐篷,呼呼地睡去。
在凌云峰的二十四个小时,有三分之一在睡梦中悄然消逝,一如风的尾巴消溶在茫茫的夜色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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