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哄你吗?”
“那你答应我不再像从前那样总是对我和乙乙姊说些模棱两可,似是而非的话,你一直都在这么做,信誉值很低了。”
“别忘了,我从不许诺的,若有一天我发了誓,那肯定是我吃错了药,要么违了心。”
有些人明知道别人在欺上瞒她,她也乐意接受,换了一身衣服后,卞一一身上消失了我的错觉,她呵气往颈间时,依旧是幽幽的兰花香。
晚自修的时候,教室里静悄悄的。我斜竖起桌盖,用书夹固定了一张白纸,捏着一支短短的炭笔画着风动的窗帘,想象着阳光从外面打进来的明暗光影,想象着帘布褶皱间的那艘帆船将驶往何方,瞥一眼添几笔。没有人教过我素描,以前我喜欢涂画卡通人物,惟妙惟肖的,也只是消磨时间。搁笔半年后我再次拿起折断了的炭笔改素描,却也成了一种折磨。因为只有抽象派的油画作,没有抽象的素描,少了斑斓的色彩也就少了表现。我永远画不完整而且极不协调,那些线条像我的心情,有时整整齐齐,偶尔乱糟糟地张牙舞爪。但我从不用橡皮擦掉重画,也不愿请教艺术生。我只喜欢一个人静静地涂鸦着手指的感觉,边发呆边涂鸦,然后,点点遗忘。
我的耳根又被卞一一吐出的气痒了,她示意巡查的老师来了,我放下桌盖,埋头研究一本中国地区图册,走廊上老师的身影晃走后,卞一一小声说你到底是喜欢木香型的还是兰花味的香水,萧稣的姐姐可是木香型的,韵致淡雅,气质天成的那种。
我在继续完成我的画作,冷淡无心地说那又怎样?你又不是她。
过了一会儿卞一一没答话,空气有些黏稠,僵冷。我右手的笔尖颤了一下,划下了一条突兀切入阳面的线条。我突然意识到我的话可能刺痛了卞一一。她呆呆地注视我,眼中有一层朦朦的保护水,亮亮的,咬着下唇微微嘟着腮。她生气的样子很可爱也很纯净。跟我同桌后和我赌气仿佛成了她的功课似的,涌起的快消散得也快。有时我是故意逗她生气,我爱看她真情流露的模样,真真的,甜甜的。
但我知道无心之语是最伤人的,也是最不能解释的。
怎么了?我笑笑说。装作什么也没留意到,瞥一眼窗帘再添几笔。
没什么。卞一一幽幽怨怨地说。攥着笔在作业薄上使劲写着字。她用这种方式渲泄对我的怨恨。笔尖撕裂纸张的声音不是在划破教室的安静,而是一笔笔划过我的心口,微微的痛。
干嘛?我说。依然没看她。她没理我,别着头使劲地写啊写,刷的一声划烂了一页纸,脱落了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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