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地葡伏下去。后来,有很长一段时间,她在路上看到那个杀猪手,就会撒开大腿跑开,她害怕他会把自己当成一头猪,温柔地摸摸她的心窝,然后一刀捅进去。现在,她真的成了一头猪!任人宰割,血流如柱。忽然一股热流从她体内冲了出来,她赶忙起身往厕所跑,刚刚蹲下,就感觉到有东西从她体内滑落了出来,“冬”地一声掉进了马桶里。她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眼冒金花,双脚发软,站立不稳。一个漂亮的女护士把她扶上病床,要她好好休息一下。她躺在病床上睡着了,昏睡之中她做了许多细碎的梦,连不成片断,像树荫下的阳光,密密匝匝,闪闪烁烁,一个都拣不起来。醒来后,已是黄昏,她到医院的卫生间洗了一把脸,发现自己的脸上呈现出枯叶飘落腐烂的颜色。她提上手提袋,一个人摇摇摆晃地走出了医院。回到家,高飞不在家;留了一张纸条;说他跟几个驴友去西冲露营了,明天晚上才回家。高飞是故意去玩的,这几天罗千朵老是阴着一张脸,似乎他欠了她许多,一辈子都还不清似的。他也想主动讨好她,可又怕惯坏了她。女人不能惯,女人一惯,就会变成浑蛋,不知好歹、得寸进尺。他决定,这一次,决不让步,决不能再助纣为虐。罗千朵看着冷清清的家;忽然想哭。她定了一会儿神,忍住泪,把自己缩手缩脚地团在沙发上。天黑了,有色彩的东西都退出去了,门外的声音不能进心里去,在世界以外的地方琐碎地响。她在寂寞中一边埋怨,一边眼看着所谓的世界变得不可把握、越来越庞大,越来越稀薄、越来越遥远。等到天黑尽,又等到无人声,她幽幽地叹了口气。
高飞露营回来了,面孔被阳光晒得又红又黑,身上的衣服沾满泥土和草屑。这两天,不用看罗千朵的脸色,他玩得很尽兴。快到家门时,他接到罗千朵打来的电话,约他去华侨城的一家西餐厅吃饭。那家西餐厅,以前两人经常去,设在公园深处,能闻到青草气息。罗千朵点了高飞最爱吃的菜,还要了一瓶香槟。高飞有些自得,心想女人就是应该不时地冷落她一下,你不理她,她就着急,就迫不及待地要向你靠近。他握住刀叉,狼吞虎咽起来,两颊有节奏地鼓胀着。很快,他前面的盘子空了,服务生过来收走他的盘子。他故作暧昧地说:“我一直觉得,在享受吃后,再好好地享受性,是人生最大的幸福。”罗千朵推开盘子,用雪白的餐巾抹嘴,然后有些艰难的说:“高飞,我们还是分手吧。”高飞愣了一下,不明白罗千朵的意思。罗千朵不再说话,样子却是经过深思熟虑的。高飞说:“为什么?忽然说分手的事?”罗千朵略显忧伤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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