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歌抱住她,不再乱动。她嘴里抬着杠,也就让他这么抱着。
你真是让我费劲。陈歌说。
谁让你不费劲?
没有谁。
你应该说真话。大家都是成人了。你肯定经历过女人了。小雅说:当然,不想说就算了,那是你的自由。
陈歌就开始讲他和一个黑龙江女人的事情。他说他刚出来那几年,在黑龙江时搞过一段水果批发。那个女人是当地税务局的,有夫之妇,一次看见他口算账目,就对他钦佩得不得了,就喜欢上了他,不但以身相许,还为他离了婚。可他觉得不能和她结婚,就离开了。
不能和人家结婚还害人家离婚?还接受人家的以身相许?
我这么年轻,也需要解决生理问题啊。陈歌说:其实,也不纯粹是生理问题,也真是有些喜欢她。但后来才发现,要用这喜欢过一辈子,似乎分量还不够。
坑人。
是。后来她一直求我,我都没答应。还许诺给我五十万,我都没有动心。
小雅笑:身价还挺高。
陈歌起身,俯视着小雅的笑脸:我想在你腿上躺一会儿。
他居然会有这样的请求,小雅很意外。但是逢着这样氤氲的氛围,他又是那样一种恳求的语态,小雅无法拒绝——他总是有能力把事情控制在让她不喜欢却又无法拒绝的程度。
小雅舒展开双腿,陈歌头枕着,闭上眼睛。小雅看见了他头上的白发。
有白头发了?陈歌说:我老了。
白发多于黑发的时候可以说老;黑发多于白发,只能说是成熟。
陈歌笑了:要是白发和黑发一样多呢?
不会的,不信你数一数。小雅的语调也调皮起来:如果真的一样多,那更应该恭喜你,你到达了男人魅力值最高的绝顶境界,能哄一打一打的小姑娘。
那我怎么哄不了你?
别刺激我。你知道我已经不是小姑娘了。我是一块锈了的铁块。
那我就是磁铁。
这样无耻而敏捷的话。两人都笑起来。
其实我总觉得,你还是那个写诗的小姑娘。
早就不是了。永远也不可能是了。小雅轻轻地说。她的眼前,忽然有一根手指按住了记忆的快退键,一幕幕闪现出父母亲相继去世的那些日子。那几年,她噌噌噌地成长着,什么也拦不住。父母亲把自己做成了肥料,让她的岁月加速沉淀,结出了累累硕果。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疏密亲远,轻重浮沉——全是她自己采摘自己品尝的果子,全是无花果。
在这仓促的、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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