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厂买的,送给小雅的礼物。
我说要送给我最好的朋友,他付的账。特意要我问你好。还没见你就这么看重你,你可真有人缘。连给我买东西,他都没有付账呢。
小雅接过。冰凉的玉镯。冰凉的。
谢谢。
胡丽给小雅展示了自己的蒙古刀和牛皮画,让小雅最注目的是她买的一双大红的蒙古靴。闪亮的靴尖微微向上翘着,靴帮上刺着图案和花纹,靴里衬着毡。靴头上有鸟爪一样的图案。胡丽说这种蒙古靴也称香牛皮靴,蒙古人很久以来都穿这种靴。
真是喜欢草原。一路上都听到一首歌,叫《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歌里有一句:“我也是高原的孩子啊,心里有一首歌。歌中有我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我觉得真唱到我心里去了。胡丽说。
胡丽还讲了他们的欢爱。当然要有欢爱。不可控制的,最自然的事。讲他们在草原深夜的露水上,在蒙古包粗糙的毡毯上,在黄昏时分,离多伦县城不远的一棵树下。胡丽说他们最多的时候一夜之中能有三次。而她的高潮当然比三次还多。她说她从没有这样过。
也许是很久没有做了。胡丽轻轻地,羞赧地说:你不知道有多浪漫。
浪漫。很久以来,小雅都觉得这个被滥用的词和自己的理解几乎都没什么关系了。他们是浪漫吗?在她的意识里,浪漫应当是简单的,狗尾巴草戒指应当比玫瑰浪漫。浪漫应当是自然的,不期而遇应当比精心设计浪漫。浪漫应当是不完美的,被雨淋湿应当比打着伞浪漫。胡丽这样的浪漫,怎么看都觉得很遥远。
怎么是很久?你和朱宣,小雅略略沉吟:不是每月都有吗?
其实,不是。胡丽垂头:我们早已经一次都没有了。
小雅沉默。
前些时,我告诉你说每月还有,是吧?我之所以说,只是想给自己留一点面子。我不想让你知道,我活得有多么傻。胡丽笑笑,有些尴尬:他完全不行了。
没去看过吗?
看了。没用。
小雅也笑笑。笑容里,又忍不住想落下泪来。胡丽的尴尬多么可爱。
做爱对于我和朱宣,很久以前是日记,再后来是周记,月记,季记,年记……胡丽的脸映在香牛皮靴的靴面上,反出温柔的胭脂光影:现在,是史记。
这个时候俏皮话还能出口。小雅不禁笑了,轻轻踢她。她忽然完全明白了胡丽为什么那么热衷于看十七厘米,也完全可以想像十七厘米进入胡丽时在她的身体里引起的地震——不,海啸。当一墙摞着一墙的大浪打来,脆弱的海岸上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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