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着自己的耐心:借你就是害你。
如果是成全我呢?
你已经没有理智了。
要那么多理智干吗?理智能够支配我维持表面的正常生活就够了。其余的都是浪费。胡丽说:如果这件事情的性质是安乐死,我求你给我药,你也要认。
不。小雅瞪大眼睛,忍无可忍。
你不是我朋友。我简直跟你没有话。胡丽的孩子气又来了。
随你怎么说。
你不借给我,别人也会借给我的。
那是别人的事。
两个人僵持着。
小雅,你就不能祝福我吗?你总是在咒我一样。胡丽终于说。
有些事情是不能祝福的。小雅说。是的。有些事情只能咒。咒或许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祝福,可惜胡丽不能明白。
不明白就不明白吧。连有些明白的事都不是所有人都能明白的,更何况陈歌这样的不明白人做出的不明白的事呢?
伎俩就是伎俩
那时候,经历了很长一段时间,小雅才慢慢证实了自己的预感:陈歌的确经常在用一些小小的计谋。比如,有一段时间,天天给她打电话,有一段时间,一个电话也不给她打。有一段时间,天天在网上挂着,有一段时间,又无影无踪。小雅正开始形成秩序的心情,就会跟着空一阵,满一阵,高一阵,低一阵,多一阵,少一阵。
这时候,小雅承认自己想他,非常想。他对她的日常联络是一种腐蚀。这种腐蚀的效力开始显现了。有好几次,她拿起手机,找到他给她发的短信,想要发还给他。小雅知道只要她一发短信,无论发什么,一个字两个字甚至什么都不发,他都会给他打电话。但一按到“文本回答”那一格,她就犹豫了,又退了回去。三星手机显示屏上彩虹七色,沙鸟飞翔,一切如初。
她不想让他这么掌握她对他的依恋,掌握她的命脉。这样下去,她会一步步地失去自己的阵地,向他投降。局面就会变得不可收拾。
不可收拾也是一种收拾,但她不想要这种收拾。他知道他对自己的诱惑,所以他就这样吊她的胃口。她必须在他面前处于绝对的心理强势。她必须拥有绝对的主动权。两个人无论怎样,这种时刻都是一场战争。她不能失败。最起码,目前是。
亮如刀锋的人,才能够不流血。
即使是他们正常联系的时候,陈歌的语音里,也会时不时地刺激一下小雅。小雅偶尔提到过去的某件事情,他就会淡漠地说:
忘了。早就不记得了。
或者是:你曾经好像怎样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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