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暴硬。他突然捉住小雅的手,放在那里。
你握握它。他说。
小雅握住。一动不动。她的心骤跳着。手里的陈歌很烫。如果是冬天,握着一定很暖和。这一定是他全身最热的部位了。也是一个男人最重要最骄傲的部位,当然,也是最脆弱的部位。陈歌把它交给了她。这是一种信任吗?或者只是一种动物本能?在混乱的疑问中,小雅觉得自己就要失去知觉了。这时,陈歌抓住了小雅的手,开始上下环摇。他的频率越来越快,越来越剧烈。小雅觉得自己的手都被弄疼了。在这疼痛中,她越来越清醒,越来越清醒。当陈歌叫喊着颓然落下,又伏在她的身上狂吻时,她说:我得去洗手了。
我得去洗手了。这话多好,多到点子,多居高临下。我同情你,可怜你,所以用手赐给了你快感。但我觉得你脏,所以我要洗手。赶快。
小雅,陈歌说:你是一个狠人。
对不起。小雅说。她说得很诚恳,很简单,很利落。在确实歉疚的同时,这三个字让她感觉更多的却是畅快。男女之间,率先说对不起的那个,一定是胜者。因为这三个字的背景,是发言者收放自如的姿态:可能性一,我根本就不喜欢你。你完全是在自作多情。对不起。可能性二,我的心里也有你,但我不得不拒绝你,闪了你。对不起。可能性三,我给你的情意不及你给我的那么多,你亏了。对不起。可能性四,即使我给你的更多,我也并不在乎。我是一个强大的人。没有你,对我而言,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损失。所以我有力量率先放手。恕不奉陪。对不起。
……
小雅不知道陈歌听到的是哪种味道的对不起,其实无论是哪种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说了。她终于说了一次,奉还了他曾经说过的那些对不起。不仅还了,而且略有盈余。
在说这三个字的同时,小雅还发现:她对陈歌的所有暧昧不清的情思都在此刻变得豁然开朗,泾渭分明。仿佛不说时,心里还留着一点儿根须。根须在沉默中,如同在雨后的土地中,湿润茂盛,惬意滋延。而一说出口,那根须就暴晒在了阳光下,水分榨干,萎缩停顿,没有退路,必死无疑。
大巴依
那次进修结束后不久的一天晚上,夜已经很深了。小雅正在沉睡,电话突然响起。小雅看了看表,凌晨一点。她用毛巾挡了挡儿子的耳朵,接起了电话。号码很陌生,小雅有种预感,但她没说话。
小雅,是你吗?果然是陈歌的声音:对不起,这么晚了还打扰你。
有事吗?小雅没说“没关系”,她不能纵容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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