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洒落在了宣纸上。既有着毫无章法的纷乱,又有着无法调和的僵硬。
这就是从她身体中流出的血吗?这就是她少女生涯结束的见证吗?是这样吗?
第二天早上,客人醒来,又做了一次。然后把钱递给小丫。
这几天多过来陪陪我,我就不叫别的小姐了。咱们是不打不成交,你是我亲自调教出来的,我决不会亏待你。每晚都给你一千。那个男人说。
好。小丫说。她把钱装进贴身的小口袋里。这钱是最真实的,对她来说。至于她曾经无比重视的名声,她已经不再去想它了。人走到哪一步就得做哪一步的打算,她已经品尝了肉体的狂欢,对性爱就不再是一片空白。她已经不是处女了,就不能再摆出一副处女的神情。在生活真相面前,所有的故作姿态都是可笑的。没有任何意义。
小丫没有点那钱。她不想当着客人的面去点,那种赤裸裸的行为会让她又一次想到那个“卖”字。
回到出租屋,小丫坐在床上,数了一遍,又数一遍。这些崭新的票子像一把把平躺着的刀子,她觉得自己完完全全地被它们割破了。她忽然记起小时候,一到过年,爸爸妈妈就会给她极少但是极新的压岁钱,基本上都是一角两角五角的,最多的一次也不过一块。可是她很知足。她管这些新票子叫“割耳朵票”。这一次,拿到手中的这些钞票已经不仅是割耳朵票,它割去的太多了。
当然,要说多,也不多。
很久以后,小丫才隐约记起,那天,她盖在脸上的衣物,是那个男人的内裤。
陈哥成了她的老板,她只是他众多小姐中的一个。他们通过手机联系,资源和利益共享。她给他干了两年,才另起门户单干。越干越觉得第一个陪游的男人骂自己骂得多么正确:自己就是一个傻×!怎么不早干啊。早干早挣多了。很多事情根本不是能不能干的问题,而是干得值不值的问题。为了一毛钱,谁都不会去当小偷。可为了一百,就有人干。为了一千,为了一万,有人把命就豁出去了。抢银行的案子发了,人们第一问的是:抢了多少?要是三五万,人们就会叹息:不值!若是一百万两百万呢?那就值了吧?就是他妈的这个理儿!
愿意当赌徒的人太多了,他们之所以迟迟没有动手,要么就是还没有遇到机会,要么就是觉得赌注还不够大。
小丫曾经问过陈哥当初为什么不强迫她,那样的话她可能早就干了。陈哥说:我觉得那样良心上挺过不去的。小丫吃惊极了,诱骗别人卖淫的人还讲良心?陈哥说:我怎么了?不过给你指了条路,走的还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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