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命难道不是命吗?!”
见明夏小心翼翼地为自己清理伤口,樱子忍不住了,再一次嚎啕大哭起来:“凭什么我们就该辛辛苦苦赚钱供着家里,男娃就能大手大脚地花钱出去玩!”
明夏没说话,拧干了毛巾后,再次替她擦去眼角的眼泪。
她不怎么会安慰人,未免说错了话刺激她,索性还是不开口得好。
樱子出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在她下面还有一个比自己小三岁的弟弟。
她的家庭不富裕,高中没毕业就出来打工补贴家里的弟弟,可惜弟弟不争气,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
樱子当年读高中是年级前十,弟弟读了个中专,天天打架斗殴;
樱子当主播省吃俭用,每个月往家里寄两千,弟弟花钱大手大脚,几个月前买了部一万多的新手机。
她从来没有抱怨过不公平,直到今天晚上,和家里打的那一通电话,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不管你现在干啥工作,月底的钱还得打。”
“你不是出国了吗?国外都是赚大钱的,我们也不要太多,五千块总拿得出来吧?”
“怎么说话的?你弟找工作不要钱!我们从小把你养这么大,你不该给家里钱吗?!”
……
她的母亲只想着让她多往家里寄钱,根本不在意她干什么工作,甚至她身上的淤青都没有注意到。
正是母亲那一句句逼问,让她情绪崩溃,再也压制不住这些年心里的委屈。
也是这时候,她才惊觉,绑死自己的其实并不是诈骗厂区,而是母亲手里的那根维系关系的“脐带”。
“这样的家,没什么可惦记的。”
从旁边的卫生间里出来,赵冬梅一边洗手一边说道。
樱子的话,她在里面都听见了。
伸手替她把身上的灰掸干净,赵冬梅没好气地说:“哪个当父母的不心疼自己的孩子?除非是把你当成捞钱的工具,像这样的爹妈,不要也罢!”
赵冬梅既是孩子,也为人母,亲情该有的滋味,她最有体会。
“到时候跟姐回家,姐疼你!”
樱子好不容易止住了哭声,赵冬梅三两句话又让她湿了眼眶,“姐,谢谢,谢谢你……”
“你也哭了?”瞥见赵冬梅眼眶红红的,明夏问道。
“没有啊,”赵冬梅用指腹摸了摸眼角,又改口道,“很,很明显吗?”
明夏点点头。
赵冬梅没再掩饰,而是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合照:
那是两年前跟母亲和女儿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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