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十三皇子一道儿偷摸回了国子学,见无人发现他们的行踪,心下放松之余,打打闹闹回了寝舍。
然后两人踩着欢愉的步子在看见院中坐着的二人时,半边身子都僵硬了。
舒朗的僵硬只有一瞬间,很快恢复镇定道:
“祭酒,大哥,你们何时来的?怎的不让人告知我一声?若不是我一下学便立刻赶回来,您二位还不知要等多久呢!”
好家伙,十三皇子对小伙伴的厚脸皮程度佩服的五体投地,自觉在这一点上甘拜下风,同时摆出一张笑嘻嘻的脸,试探道:
“夫子,荣大哥,我猜你们一定刚来不久,便稍作等待,想待我们下学归来再说对吧?”
荣大哥指了下空掉的大茶壶,丢给二人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他已经陪着祭酒喝空两大壶了。
二人再不来,他快要顶不住。
果然祭酒指着二人便激情开喷,从两人平时的表现和成绩开始,到夫子们为二人殚精竭虑费尽心思,二銥嬅人却不知感恩,叫他们失望透顶,简直不当人子结尾,引经据典,长篇大论,讲的那叫一个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直叫听的人恨不能当场挖个地缝儿钻进去才好。
祭酒是真的气急了,今日荣伯爷小世子上门,说是寻幼弟荣舒朗有事商议,祭酒正好手头无事,便亲自带对方前去课堂寻人。
其间还大力夸赞了荣舒朗近日的用功及进步,顺道儿含蓄的表达了他们对荣舒朗的看好云云,言语间将其形容成一个迷途知返,将来必定大有出息的好孩子,让家长放心将孩子交给他们管教。
结果到了课堂一问,不论是夫子还是学生,都说今日没见着舒朗人影,因舒朗以往也常逃课,因此谁都没当回事,祭酒当时脸上便有些挂不住。强笑道:
“或许是近日压力太大,身体不适,在寝舍歇息,咱们去寝舍瞧瞧吧!”
结果到寝舍问了一圈儿,才猛然察觉,不仅舒朗不见了,便是十三皇子也一道儿失踪了,此时祭酒的脸彻底黑了。
一边叫人去查,一边在此等两人归来,期间祭酒的凉茶灌了一壶又一壶,心头火越烧越旺。
荣舒堂有心为他倒霉的弟弟开脱两句,话一打头,便被祭酒生硬的岔开。
于是,便有了眼下这一幕。
直到祭酒痛骂了一个时辰,天色不早,外头已有好几位夫子等着他去商讨事物,祭酒才拎着大茶壶,给了两人“孺子不可教”的眼神,意犹未尽的离开。
舒朗艰难的用袖子抹干净脸上被喷的口水,感觉整个脸都是僵的,转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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