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乡下好,随意下车走一走,路上瞧见个人,对方都停下步子,恭恭敬敬的唤他一声“荣先生”,生活瞬间就简单起来。
一简单,便少了许多烦恼。
可少了烦恼,不代表没有烦恼,这不,舒朗将将多走了几步,便遇着一家产妇大出血。
稳婆无能为力,做丈夫的喊来了在村里教导村人辨认草药的大夫,偏婆婆堵在产房门口,以死相逼,不叫大夫进门,言称:
“外男见了你媳妇儿的身子,儿啊,你往后要如何在村中做人?我周家还要不要脸了?”
儿子跪下哭求母亲:
“我不在乎,我只要柳娘活命,她是我媳妇儿,是您孙子的母亲啊!”
做公公的一言不发,蹲在墙角吧嗒吧嗒抽旱烟。
房里是产妇一声声惨叫,声音逐渐虚弱下去。
稳婆双手沾满了鲜血,在里面的急得团团转,问这家人:
“来不及磨蹭了,保大还是保小,快!”
颇有良心的大夫在门口急的团团转,匆匆将药箱里的一片人参蹦起来丢进产房,大声叮嘱:
“给产妇含在嘴里,快!”
做丈夫的忍无可忍,拽着大夫一起往产房里冲。
做婆婆的直接横躺在门口,菜刀架在脖子上,叫他们从她身体上跨过去。
做公公的将烟斗在硬邦邦的土院上磕的铛铛响,一脸愁苦,却也无所作为。
舒朗瞧的眼皮直跳,这是什么?是杀人啊!
热血上头,脑子一懵,甚么都没多想,在身边梨满都没反应过来时,一个箭步冲进院子,径直从那老太婆身上跨过,冲进了产房。
进去时产房内被一股浓重的血气笼罩,闷的人喘不过气来,屋子里的摆设极其简陋,女人身下躺的是一张干巴巴,连一层薄褥都没铺的床板。
女人身上□□,面色青白,已然是出气多进气少,羊水流了一地,孩子只露出个头。
稳婆见冲进来个年轻小子,一声惊呼还未出口,便被舒朗冷肃的面色吓到失声。
舒朗见之前那大夫扔进来的参片在产妇枕边,显见是产妇晕了过去,没法儿张嘴。便摁着产妇下颚处穴位,硬是将参片塞进了产妇嘴里。
也没法儿嫌弃现场环境完全不符合产妇生产的标准,在满是细菌,床板上还有黑黝黝的陈年污垢的房间里,舒朗以指为针,在产妇全身上下四十五处穴位上一一摁过。
待产妇悠悠转醒时,叫她随着自己的节奏呼吸:
“别怕,我是荣先生,我常来这个村子,你认识我的对不对?按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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