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不担心陛下治您孙儿的罪啊?”
老太太咔嚓一声,剪掉一支斜刺里长出来的花枝,跟剪在舒朗身上似的,慢悠悠道:
“怕什么?你带那东西回来,是老身亲自进宫向陛下告的密。”
舒朗一时哑然,好半晌也只能给老太太竖起个大拇指:
“大义灭亲,您可真行啊您!”
虽然知道那帮家将可能扛不住老太太的事后追问,哪料想,从一开始他们就主动给老太太泄密了,一个二个的,都不拿自己当外人。
老太太轻哼一声:
“那皇太女也是我老太太嫡亲的孙媳妇儿,总不能叫我瞧着她被人欺负了去吧?”
隔壁老大媳妇儿以前瞧着还行,和老大成亲后越来越不像样子。
整日上蹿下跳,恨不能把整个伯府都搭进去给她换前程,老太太瞧不惯很久了。这回就是知道老大媳妇儿想在关键时候,在皇太女跟前出一把力博个前程,她才故意为之的。
傻眼了吧,她想做那个脚踏七彩祥云的盖世英雄,结果被人截胡,压根儿没给她出场机会。
也是时候叫她知道,她五殿下是五殿下,伯府是伯府,庆城侯是庆城侯,不要试图混为一谈。
当然这些东西老太太不会在孙儿面前讲,她老人家只是说:
“前头宫里来了旨意,叫你明儿去户部上差,回头记得给宫里写个谢恩折子。”
有他奶奶大义灭亲,告密在前,舒朗倒是不担心陛下治罪,不过这就叫他走马上任,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拿过圣旨一瞧,嗨呀!从三品的户部右侍郎,户部的三把手呢。
打一个从五品的市舶司监官,到从三品户部右侍郎,连跳四级,怕是隔壁五殿下都得眼红。
就凭他在泉州毫无建树的九年,这个官职可一点儿都不低,当初死命和他作对的王识聪,如今也不过从四品的地方官,且官场上还有“地方官比京官小一级”的潜规则。
舒朗觉得这事儿挺不可思议,开玩笑似的问老太太:
“陛下总不会因为您孙儿要嫁给皇太女,就让您孙儿夫凭妻贵一把吧?”
本朝可没什么外戚不得干政的说法,驸马,郡马,国舅,国仗,只有有本事,身上统统都有职位。
老太太觉得她这孙儿可能睡了一觉,把脑子都给睡没了。
或者说出海一趟,自由过火,把谨慎给出没了。
打从这孩子琢磨着偷偷给皇太女弄个礼物回京那会儿,整个人身上还是一股子海盗思维。
可以想象这孩子在海上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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