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成了一种模式——一旦事情失控、朝着完全预想不到的方向发展,总是习惯用生气来取代害怕。
这一通电话没有响太久,元勋很快接了起来:“是小银霁呀,怎么啦?你们今天要拍毕业照对吧,玩得开心吗?”
他当然不会付不起来电显示的费用。银霁也是真心佩服这个人,不久前才被她狗话淋头,接到这通电话,还能摆出好叔叔的语气,只是嗓音中透着十足的疲惫。
细微处的圆滑日后再学习,银霁开门见山:“元皓牗一直没来,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元勋“咦”了声,止住寒暄的话头,老实交代:“昨天半夜,辰辰的姥姥去世了,我跟他妈妈直接从医院去了山上,事情还没办完,现在没跟他们在一起。”
“这样么……”银霁这才听到背景里有女人的哭声,但她铁石心肠,说不出一句“节哀顺变”。
你看,就说生活有够删繁就简的吧,好巧不巧,银霁的父母也带着姥姥上山了,不过她们家上的不是坟山,而是延年益寿的山……呸,只有齐载祥一个人延年益寿!这个不省心的老太婆昨天半夜打来电话,说她好几年都没回乔家祖宅过年了,择年不如撞年,她看就今年!
为了这家伙的一时兴起,大年除夕-2天,乔小龙和银杰鹰大清早就赶回去,吭哧吭哧收拾完东西、加满油,马不停蹄地上了高速,先送齐载祥到南边一个听都没听说过的山沟沟里,过了初八再去接回来。
“我们上山那会儿没叫醒他兄弟俩。”元勋接着说,“早上七点半我才给敢敢打了电话,叫他跟弟弟留在市里,过几天去出席一下追悼会就好,弟弟还小,实在看不了这种场面。”
银霁蹙眉——该不会是因为姥姥去世,元皓牗伤心得出不了被窝吧?恕她理解不能,脱去海豹皮也不受人类感情所触动,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反应是:开香槟咯。
“怎么,他迟到了吗?臭小子——”
“没迟到,离正式开始还有些时间,但他是班长,照理应该提前来的。”
“肯定又是熬夜玩得太晚了!”元勋听着竟像是越来越恼火,“你们稍等一下,我来给他打电话!”
有时候单凭语言也能翻白眼:“别添乱了你,谁打他都不接。”
“是不是他话费不够了?”
宁波的接线员不是这么说的。
银霁咬了咬下嘴唇,决定打听一点无关紧要的事:“为什么要说他昨天‘玩得太晚’?他这几天不是在帮忙照顾老人吗?”
而且,根据昨天互道晚安的时间点,他也确实提前上床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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