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赵王发这么大气。茶杯一碎,她连忙跪下,劝道:“父王息怒。儿臣也有错,没有及时阻止九弟。”
“你不要为他求情,”赵王看见端阳俯首在地,要她起来,指着赵翊又骂,“你每次犯错,都要你阿姊给你收拾烂摊子。你出言不逊,你阿姊送这送那,这次你竟然还划伤了你阿姊。你可真是个好弟弟,好儿子!”
赵王越说越气,怒火烧身,竟有些头晕,最后实在是训不动了,坐在王位上,让赵翊去外面罚跪,没有他的命令不许起来。
跪在殿下的端阳赶忙上前劝赵王,经过赵翊身边时,轻轻踢了他一脚,让他赶紧到外面罚跪。
端阳从宫人手里接过茶,奉到赵王面前,“父王不要气了,气多伤身。”
赵王接过茶喝了几口,平复了一下心情,摸了摸端阳的头,长叹一口气,“阿翊若能得你一半懂事也好。”
端阳搂过赵王的手臂,噘了噘嘴说:“阿翊毕竟年少气盛,父王莫气了。”
“你们相差没有两岁,”赵王抖着手比了个“二”,叹气,“我听说你与那个秦异有些私交,阿翊又最听你的话,等过几天你手上的伤好了,你便带着赵翊那小子去请罪吧。”
小孩子之间的事情,便由小孩子解决吧。
道歉之事端阳也想了一路,已有些打算,“再过几天,西北牧场的马就该到了,儿臣想送一匹马给秦公子赔礼。”
“都依你所言。”
也不知是不是大动肝火的原因,交代完端阳,赵王就有些累了。端阳一直侍候在侧,直到戌正时赵王入睡才离开。
走出殿门,端阳看见赵翊还跪在殿外,于是走到他面前,问:“跪着疼吗?”莲花青砖,跪一个时辰膝盖就要疼半天,更不要说他从酉初跪到现在。
他没有回答,干着喉咙,反问:“阿姊,你真的受伤了,严重吗?”他刺伤了阿姊,心中之疼远胜膝盖之疼。
“你还知道我是你阿姊。”
“阿姊此话何意?阿姊于我,如师如母。”母妃生他时难产而亡,虽有六英夫人代为抚养,但他与阿姊才是最亲的。
“那我说的话你为什么不听?早听我的话,好好待秦异,何至于此。”
未曾在赵王面前辩解一句的赵翊此时却反驳:“那一剑,我收得住,我并没有要刺他。”
“可你终究是在羞辱他。”轻视疏远是维持国家的尊严,兵戎相向又是另外一回事。
“我没有……”他只是在警告他,不许打阿姊的主意。
“你还不认错!”端阳恨铁不成钢,叹息一声,“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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