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个功夫,吕信做梦都要笑醒了,”自己女儿几斤几两,做父亲的还是知道的,“看笔力,应该是个轻年人的笔迹。”
“父王明鉴,这正是秦公子所写。”
“秦异?十三岁,不容易,”那个秦国少年,他只在第一天宫宴上见过一面,应答如流,机敏谦逊,“我记得他还没入学?”
“据儿臣所知,好像还没入学。”
嗯,秦异位与赵国公子同,这种事需要他首肯。前段时间有楼烦之事,他也没想起这些事。秦异来赵国差不多一年,受尽冷遇,也不曾埋怨,应该已经清楚自己的位置,也是时候给他指一个老师了。
不过太学之中,各大儒者都已指给各公子,其余诸人,致仕的致仕,丁忧的丁忧。秦异作为异国公子,自然不好和赵国公子同学。
“太学缺人,应该让人酌情去办了,”赵王自顾自说了一句,又对端阳说,“俞叔业丁忧在乡,还有半年才能回京,秦异入学,自然不能等到那个时候。正好,你与他玩得近,又年龄相仿,不如你们两人先一起跟着吕卿读书。等俞叔业回来了,寡人再让叔业指导秦异的课业。你看如何?”
你看如何?她一个公主和公子所学的自然不同,而且七弟赵辛也与秦异也同岁,父王不选赵辛而选她,肯定不是因为正好和她聊起这些事。她看如何,不重要。
端阳自然知道该如何回话,面上高兴回答:“好啊。”
“那你改日去问问他的意思吧。”赵王留下一句这样的吩咐,没坐多久,便离开了。
端阳本就准备趁无事出宫找秦异,便顺带问了。
十五那日,冬末的阳光微暖,秦异在庭中撒了片谷子喂麻雀,转头看见端阳披着鹅黄的斗篷,载着金灿灿的日光,向他跑来。斗篷被风吹鼓起来,撩动了青石缝里钻出的小草,惊跑了他的麻雀。
她向他欠身,道一句:“新年吉祥。”
“新年吉祥,”他起身还礼,“公主今日怎么得闲了?”
他以为整个年节都可以见不到她。今天是什么日子?正月十五,元宵……她不会要他陪她逛夜市吧。
“今日他们在准备晚上的丹凤门王室观礼,我趁着现在没事就跑出来了,”她从他手里拿了点谷子,坐在他旁边的位置,“今日元夕灯市,很好玩的,你也可以去看看。”
幸好她有事。
“嗯。”秦异点头,状似答应。
“对了,秦公子,”她有一下没一下喂谷子,好像有些难开口,试探问,“你今年多大?”
“虚岁十五。”
她有些难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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