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舒服。”
“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
“是了,提这些事干什么,应该祝贺她的。”虞括说罢,与秦异碰杯。
楼上相言甚欢,楼下簪花授器。姜棠接过仙音娘子承袭的金镂柄银柱琵琶,环谢宾客,顿时掌声与喝彩声齐响。
在鼎沸人声中,一个声音突兀响起:“姜娘子妙音,当之无愧。不知今晚田某能否邀请姜娘子过府演奏一曲,畅听仙音。”
说话的田家大郎,正坐在二楼雅间中。
今日决出仙音娘子,晚些时候水云间还有夜宴,新任仙音娘子会以金柄银柱琵琶奏曲,答谢恩客。水云间特意打造的金柄银柱琵琶太过贵重,也只有仙音娘子夺魁与卸号时的宴会上才会弹响,在座宾客都会等到夜深宴散时才离开,也是水云间一大盛景。
田大郎却要邀姜棠去田家,此言一出,惹得众人侧目。
“田郎过誉了,”姜棠抱着琵琶半蹲致歉,“只是水云间的规矩,娘子过府,要提前记名。田郎今日之邀,奴后日午时定赴约。”
“哎,田某爱娘子之音,却苦于水云间之妨碍,”田大郎叹惜,“田某愿为娘子赎身,日日听娘子弹琵琶,不知娘子何意?”
姜棠名声在外,今日又夺得魁首,身价翻十倍不值,也只有巨贾如田家才能如此一掷千金。
只是襄王有梦,神女未必有心。姜棠拒绝道:“田郎厚爱,不胜感激,只是奴身微贱,不敢肖想。田郎若是喜欢,常来水云间也是一样的。”
“诶,怎么能一样……”
不等田大郎说完,同坐在二楼的虞括笑出声,说:“人家都这样拒绝你了,自然是不钟意你,你又何必自取其辱。”
突然被人打断,田大郎有些恼怒,“谁?”
虞括冲右侧田大郎所在的方向拱了拱手,“在下虞括。”
“原来是虞小郎,”见是虞府,田大郎客气了几分,“你说她不中意田某,她中意谁,难不成是你?”
“我与姜娘子,乃知音好友。”
“知音好友,那虞郎为何不帮姜娘子赎身?”水云间的常客,谁不能说一句知音好友,可却不是谁都有那个财资底气说话。虞氏虽仕宦之族,但虞括毕竟一个十六七的少年郎。
虞括暗笑,手指有意无意敲在案上,“也未为不可。”
“大言不惭!”
气氛已有些紧张,水云间的老板娘出来打圆场,才轻轻揭过这一页。
趁着休息的间隙,姜棠按照之前和虞括的约定,捧酒到雅间,专门答谢虞括,又忧心忡忡地说:“虞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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