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其实我不善弹小调,也不是说不会,只是雷厉风行惯了,无论弹什么曲子,都有一股冲劲,不够温柔。不过你乐意,我也愿意弹给你听。
“但是弹得不好就是不好,就算你不说我也还是弹得不好。”
虞括一定不能去当老师,只说好不说坏,她这些年一点长进都没有,肯定和他有关系。
史婵笑出声,抱着琵琶站起,深呼了一口气才转过身正对着虞括。
她小心翼翼地放下琵琶,“这柄琵琶,还是留给你的知音人吧。”
虞括眉头微皱,“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其实不情愿和我结亲,我也……不想了。我会和我爹说清楚的,到时候由史府退婚,你父亲也不会责怪你。”说罢,史婵微微欠身,就要作别。
还君明珠,互不相干,她连最后的退婚也替他想好。
这桩婚事,虞括确实不太愿意。一直闹在一起的玩伴突然变成自己的未婚妻子,怎么想怎么别扭。所以无论何人问起,或是道一句“青梅竹马,郎才女貌”,他都会回答是家中安排。
然而今时今日她要说散,他们就要彼此自由,虞括心中却浮起一股怅然若失,比摔碎美人觚还要心痛。
“史婵,不要说胡话!”他身边怎么尽是自作主张的人,订婚时因为他没有严词拒绝也就算了,退婚也不用征求他的意见吗?
不,她不是胡言乱语,只是不想再勉强。见虞括要逼近,史婵抬手阻止他,“你不要过来!”
不要过来,她怕她又会动摇,像之前无数次一样。
史婵以为,她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就好了,就算是靠婚姻绑在一起。可事实并不是这样的,这份感情是排他且自私的,而且需要他的回应,她总有一天会变成他口中的怨妇。
她不希望自己成为那样的女人,也不希望这份感情被这样消磨殆尽。他以后也会有自己喜欢的人,她希望他能幸福。
所以这样终结是最好的选择。
但还是忍不住想哭。
史婵不想他看见,于是从紫藤花架下逃走,眼角水光闪烁着温暖的阳光与浅浅紫色。
八岁之前,史婵的父亲一直戍守西北边陲,史婵和二哥一起在草原与大河中长大,也觉得眼泪不轻弹。她又是家中唯一的女孩,父母兄长疼惜她都来不及,她又怎么会有伤心事,所以她基本没哭过。
除了刚进太学那天。
上京的贵女郎君并没有那么好相处,笑话她粗鲁俗气。史婵气不过,和他们大打出手。但是他们人多势众,她一点好处没讨到,被扯散了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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